前次那几张画像她给我,我没接,她便从院墙外给我扔出去了,我悄悄翻开看了看,便一把鬼火烧了这些画像,自是没机遇给陌溪看。
他看着我,脸颊又渐渐红了起来,他想别过甚去,却被我掰着脑袋没法遁藏,他只好转开眸子,看着一旁的石桌子。
一个壮汉笑得跟花女人似的,我内心寒得抖了抖,转过神正想找张纸来让他立下字据,忽听屋门“吱呀”一声推开,我转头一看,见陌溪单身站在门口,逆光让他身影显得有些薄弱,他鼻腔里呼出的白气在氛围中环绕出混乱的形状:
他说得不幸,我一时猎奇,问道:“你怎的会变成如许?”
人间的时候过得极快,转眼又过了七年,陌溪满了十六,个头已经长起来了一样,蹿得比我还高,五官也垂垂长出当年在地府瞥见他时的气质了。
“你内心既是有我的,那下次再有这般人来问你喜好甚么样的女人,你可不准用这些大事理乱来畴昔。”
唔,人生到处是出戏呀,话本子诚不欺我。
吃完晚餐,我拿药酒给陌溪抹了伤口,然后问道:“欺负你的人住哪儿?”
“可三恐怕你受委曲。”我道,“并且你看他那么大块头,一身故肉大力量不消多亏啊!”
我亦是面色怏怏的望着他。
“死了。”
我细心一揣摩,恍然了悟,本来是他,拍死了阿谁石头女妖的蠢哥哥!
“她为人直率又仁慈,先前她让我以身相许,可真欢畅坏我了。”大壮拎了桶水,转头对陌溪浑厚一笑,“你也别老反面我说话了,迟早都是一家人,你就尝尝先开口叫我一声姐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