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着声音七拐八拐,一棵歪脖子老松树下,绑着一名女子,年约二十,头钗混乱,瓜子小脸,大眼睛楚楚动听,上半身衣衫被扯破,暴露一段香肩,上面是明黄色的罗裙。
朱炯走上前来深施一礼,“小娘子,不要镇静,贫道这就来救你。”
“你吵嘴,我替你松绑,你拿松子骗我。”
“山羊上山,水牛下水。鬼就该去鬼该去处所,何必留恋人间。”
“小娘子,坐下来先歇息下吧,你叫甚么名字啊?”
李青木让朱炯向西走,一则遁藏清查,一则寻觅一个僻静处,练习道法,不然正邪两道都会取他的命。
朱炯也不答话,转到树后一把扯开了绳索。
“唉,他的命,藕断丝连,九死平生。”李青木俄然一惊,伸手一摸腰间,“小兔崽子,偷了我的紫金葫芦,这但是一个天大的祸端啊!完了,完了,这下十死无生了!”
“你们和尚如何那么多话,哼,多说无益,来吧。”
“哈哈,和尚啊,和尚。你明知,非只要你们佛家心念苍,我三清也以普救世报酬己任。说是不劝,拿天下百姓来劝。你我情意相通,不必如此。”
拂晓前乌黑的夜色下,一个身穿破古道袍的小羽士孤傲的向西面深山行去。
“师父,削发人如何能够去百花楼呢?”
昨晚吸了修为,朱炯精力充分,刚过中午,已经走了很远。抬眼望去,山猛水险,古木参天,别说人了,连一个鸟也少见。
“我又不是……嗨,为师要先去一个处所,说不定我们师徒今后还会再见。”
担忧被人缉捕,朱炯专拣僻静无人的巷子走,身穿大人的道袍,跟穿了裙子一样,看着别扭,卷了卷,倒是不如何影响走路。
“你不说你时候未几了,你不是要真的死了吗?”
双眼昏黄,刚要睡着,耳边传来一阵呼救声,“拯救啊,拯救啊!”一个娇滴滴的女声,听起来比溪水还要清冷还要甜美。
“好吧,我会勤练道法,将来还要报仇雪耻。师父,我走了。”
不是不舍得换,而是不舍得分给朱炯吃,特别是想到本身从而后再也难吃到人间烤鸡。
和尚低头双手合十,不再说话。东方半空,一颗刺眼的启明星,冉冉升起。
嗯?!朱炯坐起家来,睡意全无。
“师父,你阿谁紫金葫芦,传给我好不好,我一件宝贝也没有,很丢人的。”
“不去那里,就去镇上的百花楼,师父要找翠珠女人谈交心。”
“师父,我们接下来去那里啊?”
“阿弥陀佛,如此获咎了!”
李青木心下戚戚,差点流下眼泪,长叹一声,从怀里摸出一只烧鸡啃了起来。
“道兄,你放心好了,我会设法赔偿你那弟子的。”
“真是一个好娃娃,来拿着这些松子糖,快回家吧。”
那女子高低打量,朱炯长的虎头虎脑,不过十岁高低,大失所望,“娃娃,你救不了我,从速归去,去找个大人来救我,我送你松子糖吃。”
“嗯?!悟明,你明天早课做了吗?去,加诵三遍《金刚经》。”
天气变亮,李青木消逝后,一个小和尚从树后走了出来。
“百花楼里的人,就不是人?!佛法无边,普度众生,百花楼里的人也需求度的。当然,你修行尚浅,还度不得,让为师来便能够了。”
半只烧鸡从李青木手里飞出,恰好落在和尚手里,和尚顿时塞进嘴里大嚼起来。
西去的大道旁,朱炯迷恋的抱了抱李青木,“师父,今后找你,是不是得烧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