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熟谙。”
秃顶岑有点难堪,因为他瞥见大蜜斯秋桂芝正一脸黑线嘟着嘴。
这鬼气森森的螺丝巷,阴暗潮湿的小黑屋,青白的灯光下,床上一名头扎绷带、满嘴胡话的人,床边三位满脸惊骇的,一瘦,一胖,一妖艳,脚边一堆希奇古怪的画,墙边另有一幅黄澄澄的涂鸦,充满了幽冥灵异之感。
这算甚么画?就连专科毕业的刀鱼和肥猫都一头雾水,看不明白。更别提毫无美术根本的露西了。
“呃……我,我,同……”刀鱼的声音越来越轻,几近听不见了,他已预感不妙。一旁的秃顶岑,以及那帮喽啰们,见状都非常谙练地换了一副凶神面孔,捏紧拳头,欺身上来,将矢夫和刀鱼团团围住,唬得肥猫和露西遁藏不及,杯翻酒洒,叮呤当啷乱成一片。另有那位东风满面的娘炮男人,也吓得双手捂面,嘤嘤哀鸣,七尺身躯抖如筛糠。
都是胡扯
刀鱼等人惊魂不决,七手八脚帮矢夫止住血,账也顾不上结,飞车开往四周病院,挂了急诊,消毒包扎,一番慌乱,略过不赘。
刀鱼和肥猫闻言立马捞起床单下沿,打了手电机筒,哈腰向里照探。露西见状,顿时并紧了双腿,又往下拉了拉裙摆。床是那种最浅显的,木头支架,两块硬长板,没甚么独特之处。怪就怪在床下的地板和内里的灰砖分歧,而是一整块大石板,蒙着厚厚一层灰,另有烟壳、废纸、塑料袋、臭袜子等等各式渣滓。
“再说一遍~谁?”
“不!我不走!肥猫,要不让露西先送你归去。”刀鱼斩钉截铁,看来还挺义气。
续上回,说矢夫与刀鱼、肥猫等人把酒言欢,却遭秃顶岑叔一番非难,引出一名大人物。不是别人,恰是秋蜜斯的父亲、嘉禾不凡个人老总——秋沧海。
“这位,熟谙吧?”
又过了四五分钟,时针咔嚓一声,就像刽子手中大力挥动的钢刀,切过一格,指向九点整。
说也奇特,就像受了天使的呼唤,秋沧海被小女儿这么一句,梦醒普通连声打个哈哈。
【第二幕】九点
世人被这一问,都停了哗笑,纷繁猎奇地瞧过来。在矢夫看来,本身就像一只靶子,面前一排张弓搭箭的彪悍军人,冰寒的箭头全数对准靶心,只待一声令下,立马万箭齐发,射成一只刺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