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三幕】变异
磕磕碰碰逃出一段路,身后的撞击垂垂停歇,阙恨天方才缓下步点,扶住身边的山岩,哈腰连喘粗气。举灯照探,这里应是一道孔洞,能够内里那怪物个头太大,不能钻入,方得幸运捡了一命。再看身边,只剩下那位胖乎乎的宓管营,满头油汗,满脸灰土,另一名狱吏估计刚才也被黑影吞了……
“这都是命!他们的命!命该如此!射中必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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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量天尊!就教这位就是虎头牢典狱长,阙团练恨天大人啰?”那老道打个顿首,酬酢道。
“可,但是,小差拨他们三个,都没了……”
随后几日,又不竭有探来报,所说景象却更加诡异。
阙恨天感受手腕一松,炽热顿消,但满身高低还是软绵绵,撑不起力。而他老道已在一旁翩然坐下,规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,说道:“大人啊!如果我再来迟一步,您可就要命丧鬼域啦!”
一阵腥风紧随身后而来,又是一声惨叫,但这步地步,谁还够胆回眼检察?都闷着头,也不管脚下跌跌撞撞,朝着洞口一起疾走!三步并作两步,方才钻入洞中,就感受脚下猛地一跳,仿佛有甚么庞大的东西撞在洞口,接着又是两下势大力沉的撞击,震下浑身碎石砂粉。
一起风声过耳,马不断蹄穿过十里长堤,经云柱山展转奔回牢营。保卫的见是团练到了,忙开门号召,心中虽有迷惑——五人出门,为何只返来两位?却又不敢多问,自去牵马顾问不提。
烛光摇摆,玉片一共三块,长不盈尺,宽约五指,厚薄与层叠的三四枚铜钱相仿,通体呈半透明的米粥色,正反皆有图文,都用金粉填描,熠熠生辉。瞧这图纹,核心一圈螭龙纹样,约莫占了一指来宽,与那石椁上的形状近似,不过量了一条,变成五条。当中密密麻麻刻满了一列列奇形怪状的笔墨,大小如豆,细如蚊足,好似天书普通,底子看不明白。
唯独阙恨天站着没动。
“对啊!大人您想想看,阿谁工人是在蔡家修墓的工地,掉进一座石门里的。传闻救出来时浑身都是血,八成是被瘟神老爷招了去一通抽打,带了些古灵精怪返来。”
“不错!”青城道人两眼转动,表示周边有人不便明讲。阙恨天会心,支开了一班下人和保卫的兵卒,却没推测那羽士俄然欺身上前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低声冰脸喝道:“快说!你可曾到过蔡公坟场!”
“被庄子里的壮丁擒住,都关起来了,约莫有十几口人。”
“唉……”老道长叹一声,嘲笑道: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大人啊!贫道看你印堂发黑,两眼无光,并且身材呈现这些异状,定是做了那件不成告人之事啊!”
“另有肚腹当中,仿佛有条蛇在游动?肚皮上已经呈现七个红点,形状就像北斗七星,按上去硬邦邦的?”
“呃……”倒也是!这两天阙恨天一向感受提不起力量,茶饭不思,经常干呕,因而停对方持续说。
阙恨天昏昏沉沉,半梦半醒,不觉天光大亮,已过辰时,忽闻门外有人禀报,倒是庖厨下人送来早餐,斥骂打发了去。但不一会又来拍门,心头火气,连声怒骂道:“直娘贼!不消不消!不是说了不消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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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话怎,怎讲?”
“呃,还没有。只传闻蔡家属长已派人去请欧阳子了。”
“哼哼,不急不急,坐下渐渐聊!”青城道人仍旧抓住对方,径直带至厅堂主位,将其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