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!大人您想想看,阿谁工人是在蔡家修墓的工地,掉进一座石门里的。传闻救出来时浑身都是血,八成是被瘟神老爷招了去一通抽打,带了些古灵精怪返来。”
一起风声过耳,马不断蹄穿过十里长堤,经云柱山展转奔回牢营。保卫的见是团练到了,忙开门号召,心中虽有迷惑——五人出门,为何只返来两位?却又不敢多问,自去牵马顾问不提。
“此话怎,怎讲?”
先是未到这日晌午,那名被救起的工人就已肠穿肚烂,斯须之间化为一滩脓血尸水。随后,被捆在柴房中的十余口发疯者,不管男女长幼,也都前后呈现血肉腐败的症状。此中几名壮丁,竟本身扯断了腐臭的手臂,摆脱开绳索,盯住中间的人就是一顿胡乱撕咬,如同疯狗野狼普通。不消两日,那柴房中已是血流成河,骸骨各处,硬生生变成一座腥风血雨的人间天国!
“唔,都不像,非玉非石……这类材质从没见过……”阙恨天一面思考,从怀里取出一只布袋,将那玉片谨慎装好,又昂首看那石椁。谁知这一看,二人又吓出一身盗汗。只见那上面刻着一圈螭龙,共有四条,首尾相接,当中盘护着四个唐楷,倒是“开者即死”!
“快跑!”三人都忙不迭地丢掉布包,掉头往高台一侧的逃去,那边有个约一人高的洞口!
阙恨天昏昏沉沉,半梦半醒,不觉天光大亮,已过辰时,忽闻门外有人禀报,倒是庖厨下人送来早餐,斥骂打发了去。但不一会又来拍门,心头火气,连声怒骂道:“直娘贼!不消不消!不是说了不消吗!”
腥热的鲜血,伴着纷落的珠宝,四周飞溅!
“你如何晓得!”
“团,团练,大,大人,”宓管营也已喘不过气,断断续续语无伦次:“险,真险!”
“可,但是,小差拨他们三个,都没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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阙恨天揣摩了一宿,直到鸡已三鸣,还是一头雾水,加上肩头伤痛,颇感疲惫,就歪到床榻上,昏昏睡去。
却说阙恨天与四名狱吏探入石门,损了一名小吏,走过天生石桥。本已安然过关,未曾想此中一名宓管营憋不住,临到桥头放了个响屁……
这处孔道仍然笔挺平坦,洞壁上也密布野生凿痕,但阵势仿佛往上倾斜。紧走了约有四五十步,前面一道石门,却未落锁。二人又使足余力,格登噔启开石门,劈面涌入一股新奇氛围。连手摸出洞口,发明这里并非发明蔡家工人的那处山林土丘,而是南面另一片水池边。惊起的水鸟扑腾腾飞过,如同夜行的鬼怪,令人胆战心惊!
“那里找获得!”小兵卒嗤笑道:“村头巷尾都在传说,蔡家此番瘟疫,就是选了东南的那处坟场,触怒了鬼神,肇事上身!而那坟场,满是他欧阳子找的,如何还敢返来?”
“哼哼,不急不急,坐下渐渐聊!”青城道人仍旧抓住对方,径直带至厅堂主位,将其放下。
“大人近几日是否感觉浑身乏力,太阳穴及腰后模糊作痛,并且一日甚过一日?”
“青城道人?”阙恨天捏驰名帖,一阵发楞。本身没有这个故交啊?并且打小从故乡流浪出来,一起闯荡,也绝少有人晓得我现在龙珠岛玄廊山当差,莫非……?他想了两想,就让下人安排,请入前厅会晤。
一阵腥风紧随身后而来,又是一声惨叫,但这步地步,谁还够胆回眼检察?都闷着头,也不管脚下跌跌撞撞,朝着洞口一起疾走!三步并作两步,方才钻入洞中,就感受脚下猛地一跳,仿佛有甚么庞大的东西撞在洞口,接着又是两下势大力沉的撞击,震下浑身碎石砂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