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儿也对羽荭说了,这拜堂典礼,姑息了玉公子的意义,按凡人间的礼节成礼。
礼毕后,暖儿就将蜜斯领回内室,玉子仲就在席间与来宾敬酒,安儿侍立一旁。
池碧禾回身欲走,而浓云提剑就四周检察。玉子仲一步拦在浓云前面,“你到别人家里来,不但伤人,还筹办四周翻东西,莫非是盗贼吗?”
玉子仲给各位斟满了酒,说道:“本日是我大喜之日,可贵几位欢畅不欢畅,都给我面子坐下喝这杯喜酒,我先干为尽,算是答礼了。”
仪真神采一沉,还是说道:“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师父,那我们就此恩断义绝,好自为之。”
至此时,成不结婚,与谁结婚,仿佛都不首要了。靠这婚事,他要力求报一个恩,让池吞云能安然的归去。也好给娘带个信,他玉子仲恐怕已经不能再好好做她的儿子了。
池碧禾回过神来,才看清面前这个身穿红袍、一身喜气洋洋新郎官模样的人,不恰是玉子仲吗?
玉子仲打断他的话,“好了,诸位在本日这喜宴后,便可回村。别的也请转告村里的父老乡亲,今后再不必向山里献祭了。人也好,妖也罢,各安天命。也请转告那些妄图进山除妖者,槐村既然是块宝地,就不必滋肇事端,以免肇事上身。”
“安儿姐,你如何啦?”
一阵推杯换盏后,玉子仲说道:“几位必然心存疑虑,为何我与羽荭结为了连理。说来,既非媒人之言,又非父母之命,人与妖之间攀亲,原是三界忌讳。不过,现在礼已成,甚么话都是多余了。我本来是个槐村的顽童,自幼不守端方,虽说礼教完善,还好不做伤天害理之事。至献祭到此,与妖交道数日,才明白我之脾气本属妖,已非常人。本日幸与羽荭结为伉俪,愿与她共生共灭,不离不弃。”说罢,一仰脖一杯酒。
池碧禾听到玉子仲的话,内心悄悄焦急,大要上却愠怒道:“你……不想回村了吗?”
一场喜宴就此散了。
在安儿的唱喏声中,两人行了三跪九叩,拜了六合、祖宗和伉俪对拜,就算礼成。
“如何是你?”
浓云已是勃然大怒,手里的河洛剑一撩剑花,突刺向玉子仲,呵叱道:“你这小妖,先吃我一剑。”
安儿去送大师出洞府,玉子仲一人独坐在暖阁,心生难过。
安儿指着暖阁外,“人……洞中来人了……”
其别人虽说也晓得这场婚事的新娘是谁,不过还是目瞪口呆的不明究里。但毕竟是场喜庆的酒宴,内心再嘀咕也只能闭口不语。
话音刚落,就见一个女道和一个年青女子,都手持长剑追了出去。
丁五耕和祖三春传闻要放他们回村,还不信赖这是实话,又诘问再三。安儿一旁含笑点头承认后,两位才晓得终究盼到了出头之日,禁不住热泪滚滚。
然后他举一杯酒对仪真道:“这位原是我师尊。不过本日以后,你我不再是师徒相称,说不定还是仙妖异途。这杯酒算是过往一笔取消,恩仇都在此酒中。”又是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