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一听眼睛都瞪了起来,就算对这里的钱没甚么详细观点,也约莫晓得五两银子是一笔巨款,平常的书就算再贵也过不去几钱银子,五两如果省着花都能够老百姓过一年了。
掌柜的道:“这个小老儿却做不得主,罢了,就按公子先头说的,公子绘出图稿,安记付给公子二百两银子的报酬,银货两讫,岂不利落。”
三娘晓得他做不了主,点点头,那伴计手里拿着那张草纸,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去了前头,不大会儿,阿谁蓄着三绺山羊胡的老学究走了出去。
那伴计见她神采,晓得她是嫌贵,遂又道:“公子,这个代价很公道了,这个可比不得那些经史子集,四书五经,现成的呆板,刻好了就能卖,所费不过纸张油墨,您手里这个但是个奇怪物儿,不瞒您说,只给画手就得一百两之数,更何况另有那些呆板,都需现做出来,这么算下来,五两银子也就是个本钱价……”
东西两边儿的配房敞开,里头的条案上摆着各色新书,伴计引着三娘进了西配房,奥秘兮兮的从靠墙的书厨里拿出一本册子来递给她,“公子瞧瞧这个可新奇,上个月刚绘出来的。”
三娘跟着伴计从侧面角落的小门进了背面,背面是一个划一的小四合院,正房的门虽闭着,从外头也瞧看得出,内里应当安插的相称精美,许是接待高朋的地儿。
公然,闻声老学究道:“公子且慢一步。”
守财在外头闻声,忙颠颠儿的出去,传闻五两银子,瞟了眼三娘手里的书,封皮上连个字儿都没有,守财心说,甚么书这般贵?竟值五两银子,见三娘的神采,只得从荷包里取出五两一锭的银子给了伴计。
拿动手里较着不是甚么端庄籍的册子,看着伴计俄然变得鄙陋的神采,三娘开端纠结,莫非本身扮男装这么胜利吗,胜利到都让人觉得本身是色狼了,幸亏守财没出去,就立在外头,不然给他瞥见,估计下回本身想再出来就难了。
三娘道:“不瞒掌柜,我不缺这五十两银子使唤,若费一月工夫,只拿五十两银子,我倒宁肯躺着看书,岂不安闲,劳这些神何为,既谈不拢也无妨,买卖不成仁义在,这本我买了,守财,给银子。”
伴计刚才还嘟噜着的一张脸,立马阴放晴了:“哎呦喂,恕小的眼拙,没瞧出公子另有这般大才,您请在这里稍带半晌,待我回了我们掌柜的再做事理。”
老学究不过想拿捏她一下罢了,岂肯真放走这天下掉下来的人才,春,宫这东西虽说不能明儿面上卖,可比甚么书都有销路,非论举子秀才还是都城各府的达官权贵,便是皇城里的万岁爷都奇怪这物件儿,若她果然善绘,莫说二百两,便再翻一翻也是值的。
可这位别瞅着不起眼,这手底下真敏捷,三两笔划出的东西,就如此像样儿,如果操心画出来,还用说吗。
掌柜的听了,不由倒吸了口冷气,重新打量这不起眼的小子,真没瞧出来,这小子这般故意路,他倒不傻,一册极品春宫,订价起码十两银子以上,若内容新奇悄悄松松就能卖出千儿八百册,若她一册抽一两银子,这是多少了,她倒会算计。
想到此,三娘笑了:“一百两自是不成的。”说着伸出两根手指:“我画一册要二百两报酬,低于这个数不成。”
伴计见本身费了半天唾沫星子,这位一点儿买的意义都没有,不免有些孔殷,正要再游说她,哪想这位俄然就开口了:“这个我就能画,若我画出来卖给你家,给我多少报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