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以往挂在院子里的鸟笼都嫌碍事, 给全数取了下来, 排排摆在屋外头,叽叽喳喳叫个不断歇, 和胭脂一道看着院子忙活的人, 院子里大小箱子叠了好几层高,眼看院子就要塞不下了。
苏幕上前翻开箱子,将里头摆着的精美的大红喜服拿了出来,男女各一套,衣领用金丝滚边细细勾画出繁复的斑纹。
苏幕那边耐烦管这些,他向来尽管买买买,如何安排和他有甚么干系,扫了眼外头便便随口道:“摆外头罢。”
苏幕见状心都跟化了普通,忙拿着喜服给她一件件穿起,半晌工夫便穿好了。
将胭脂吻成了一个红乎乎的“糖葫芦”,才慢悠悠领回了家。
苏幕悄悄回握,面色安静牵着胭脂进了屋里,一进屋里便急步走到墙边,抬手拿下了墙上挂着的剑,谛听了外头动静,便牵着胭脂悄无声气从背面的窗户翻出,速率极快翻身出了院子。
胭脂忙出了屋子跳下台阶,上前搂住他的窄腰来了个大大的拥抱,软着嗓子道:“如何去了这般久?”
镇上凡是有了丧事便传得极快,苏幕空有皮郛没有本领,本就被镇上的人津津乐道,现在竟然又严惩丧事,天然是要恭喜的。
苏幕向来没有穿过红色,这般竟叫胭脂一下看怔了去,大红的喜服穿在身上半点不显女气,眉眼如画,风骚高雅,微浅笑起便叫民气率渐失。
胭脂不由看了眼屋外头成排的鸟笼, 确切是摆不下了,这一排排地都挤得慌, 院子里连踩脚的处所都没有。
胭脂见他不说话,便更加坚信不疑,这孽障自来霸道不讲理,十有八九是一起看到甚么便抢甚么。
胭脂抬眼看了他一眼,正巧对上他如画的眼,心头砰砰跳,不由悄悄叫了声,“相公……”
是以这一起畴昔道贺的人极多,苏幕面上的笑都没停过,胭脂拉着他的手,乖灵巧巧跟在背面。
发丝如瀑布披垂而下,鬓角细碎额发显得更加灵巧可儿,眉眼精美蕴生灵气,大红的喜服衬得更加皙白,腰如柳枝,身姿曼妙。
这可真是多日不见自家公子,连他是个如何样的脾气都忘了,这可不就是上门找削,管事想着眼里便不由饱含热泪,忙快步避走。
苏幕感觉无趣,正筹算回屋抱着胭脂睡觉,一转头便见胭脂呆愣愣站在屋里,睁着圆溜溜的小眼儿看着他不明以是。
他在日头下晒了好久,浑身都暖洋洋的,皆是阳光的暖和味道,胭脂不由将头埋在他胸膛胡乱蹭了蹭。
苏幕低头一笑,很有几分如坠梦中的不复苏,伸手解了身上的衣裳,由着胭脂替他穿上。
二人在屋里抱了好久,才换回衣裳,便筹办出门发喜饼,这几日会极忙,发完喜饼另有一大堆的事要筹办,天然是要紧从速赶的。
屋外日头正盛,院外的管事已将东西一一安排好,又领着人去船埠持续搬货。
胭脂被他拉着进了屋里,才瞥见屋里摆着地几个精美的木箱子。
胭脂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,忙蹭上去伸出细白小手摸了摸,看着面前的喜服,不由想着他们穿在身上拜堂时的场景,便有些欢乐地说不出话来。
胭脂拿着糖葫芦慢悠悠往回走,便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他晃了一晃,跟逗狗似的,眼睛弯成一道桥,脆声道:“呐,给你~”
苏幕:“……”
胭脂捏着衣角怯生生地看着他,眼里都闪着等候的光芒。
苏幕面上的笑渐渐收敛起,刚还拉着本技艺乖乖跟着,现下瞥见吃的就跑了,他还没串糖葫芦首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