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容听得出来才有鬼,另一只拎太小龙,便“嗖”得一下扔出极远,掉在花丛里滚了几滚,便没了动静。
胭脂被他说得抬不开端,既接不了话又收不回击,只能泪眼汪汪地小声求他,“别这么欺负我好不好……”
“送归去……?”叶容言辞越显激讽,“东海的人既然不晓得甚么话该说,甚么话不该说,便该有个经验,要他们一只龙仔已让他们得了天大的便宜。”
胭脂忙扶着篱笆探出头去看,半天也没见一点动静,怕是唬晕了去,她转头看向叶容,恼道:“你如果不喜好他,何必把他抢来,将他送回东海便是了,东海可盼着这小龙孙。”
胭脂醒来只觉浑身酸疼, 她真是被叶容骗了, 低估了他的干劲, 起先倒是暖和的,到了背面就更加过分,还非要这类时候唤她夫子。
叶容出了屋,连院子也没出,站在篱笆里头,一抬手就要将小龙扔出去。
胭脂只觉心跳快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,只言辞艰巨道:“我……没有勾你……”
“如此娇气,还抱着做甚么,将他扔到山头里放养便好了。”叶容上前几
“夫子甚么都记得,却不奉告身为弟子的我,又与我这般耳鬓斯磨,还说没有存着勾引的心机,只怕是早想着我,却说不出口便各式花心机地勾我,再半推半当场从了我……”叶容言辞骄易,叫着夫子,却半点没有恭敬,只拉长着调子用心戏弄道:“夫子可真是好算计……”
很久的寂静过后,胭脂感觉舒畅了很多,便按住他的手, 清了清嗓子,“好多了……”
实在便是叶容承诺了她也没这么轻易下了他的床榻,穿衣的手都是颤巍巍的,又引得叶容抱着玩弄似的啃了一遍,才慢条斯理的替他穿衣。
胭脂微微垂下眼, 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, 腰上的力道轻重适中,模糊有一股热流聚着, 酸疼渐渐被减缓。
胭脂谨慎翼翼在被窝里伸手按腰,抱着她的手渐渐下移, 替她悄悄揉按着。
这一进屋里可不就是小龙哭了吗?
胭脂一昂首便对上了他的眼, 他像是整夜没睡一向看着她,眼里的血光已经淡去了, 规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,唯独稳定地是那额间的堕仙纹。
殊不知如此不幸模样,更招人欺负,她话都还未说完,就已被他以吻封口,手又被他按着转动不得,胭脂只觉他的呼吸烫得人受不住。
胭脂上前抱住他的手,轻声细语道:“他年纪还小呢,想家会哭是普通的,今后就不会这般哭了……”
叶容俄然翻身压了上来,似笑非笑道:“夫子好过分,明摆着的事还要与弟子辩论。”
胭脂忙走近一看,怕是真的悲伤了,全部床榻都湿透了,只留了两只嫩生生的小龙角给她瞧。
她累得不想动,也不想理他。
叶容伸手将她圈进怀里,很有些心疼道:“嗓子都哑了,想不想喝水。”
胭脂臊得不可, 都不敢去看他, 他倒是更加镇静起来, 磨得她受不了。
小龙吓坏了,“呜”地一声忙用爪子抓住胭脂的衣袖,水汪汪的小龙眼惊骇地看着她,整只小龙抖成了虚影。
胭脂见叶容走进屋里,也不敢提言宗与顾梦里,只开口道:“怕是驰念他祖父了……”
叶容明显是不筹算等闲放过她的,若不是隔壁的水漫到了这个房里,她借机哭求,怕是没那么轻易脱身的。
叶容神情冷酷,眼里血光稍闪即逝,他微微一怔,忙回身快步回屋避开了胭脂。
胭脂急得一顿脚,忙跟了上去,也不敢多话,眼巴盼望着他手里拎着的小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