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正忿忿不平,身后的人翻开被子将她揽进怀里,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细嫩的肚皮,“如何了?”
胭脂气得脸鼓鼓,将窗子狠狠关上,挺着肚子慢悠悠走到叶容中间,也不说话,就一脸委曲站着。
叶容肃着脸抓住她的手,将她紧紧抓住的册页拿出来,在她细嫩的手心打了一下,声音听着倒是极大,却一点力量也没舍得使。
七煞瞧见胭脂趴在窗头眼巴巴看着,皆有些“怜悯”,因而它们放鹞子放得更欢了。
叶容天然是不让的,是以连山里的胭脂都常有听到魔尊哭闹着跳井,吊颈,自刎等诸如此类的手腕。
如果说昔日那魔尊还能与他两相较量一番,可现下倒是没法了,叶容堕仙时仙力尽散以换煞气,魔尊底子没法与之对抗,毕竟他并没有走火入魔,如何斗得过这么个丧尽天良的。
胭脂觉得本身苦,可魔界那群才是苦不堪言,自从魔界招惹到叶容今后,便更加让叶容觉着魔界不能不梳理,便是魔,也该学点端方。
那一回儿可把叶容气得不轻,重重惩罚了他们一顿,竟然还不平气,极有脾气地和叶容讲事理,他们凭本领抓的大怪怪,为甚么不能吃!
胭脂忙逮着机遇,不声不响地靠在他身上,看动手心泪眼汪汪。
这可真是抓住了叶容的命门,没撑多久就舍不得了,带着她出去晒了一下午的太阳。
胭脂看了一眼厚厚一本,苦着脸愁道:“那太阳都要下山了。”
叶容一把搂住,揉乱了她的头发,“不可,我不放心。”
胭脂闻言内心一喜,忙欢欢乐喜地承诺了,可等叶容开端读书给她听的时候,就挨不住双目放空。
一胎就要十个月, 实在太慢了!
叶容悄悄看着她睡颜,伸手悄悄抚过她的眉眼,指腹在她软嫩的脸上摩挲,忍不住低头在她面上悄悄亲,一会儿工夫,半个时候就晃畴昔了。
可煞气毕竟不是开打趣的,即便再敬爱,这三只脾气也不好的,动辄就闹坏脾气,一小只一小只的时候倒是好管,再长大一些就不得了了,漫山遍野地惹事生非。
胭脂欢乐得不可,叶容却没如何欢乐,他不该一时心软承诺的, 承诺了一次就有第二次, 以怀里这个得寸进尺的皮性子, 只怕是会缠着他多生几个。
魔尊熬不住他这般明里暗里磨砺人的性子,一心效仿姑嵩入魔界渡悲苦劫,他甘愿生生世世不得好死,也不肯意与叶容多周旋一刻。
他这些光阴要整治魔界肆意妄为的那一群,每日都待在书房,可把胭脂闷坏了,外头的蜜蜂精都比她欢愉。
叶容忍不住满眼笑意,抱着她往榻上一倒,盖上了被子, “等我措置完手上的事前。”
胭脂看了平平的肚皮好久,不由皱着眉头捏了捏, 如何还没见大,等得美意焦, 她前面的任务很重, 生了三只后还要把接下来十几只提上日程。
纤细的眼睫像小扇子普通放开,睫尾微微翘起,偶有纤细发颤。
叶容终究松了绷着的弦,每日都有些踩在云里的感受,太小了,白白嫩嫩的三只,一排摆在榻上可讨人喜好了,抱在怀里就舍不得放手,软绵绵还会哭,一个个哭起来都像个小老头。
怀孩子本就辛苦,生得时候又极疼, 她生的时候必然会哭得喘不过气来, 叶容想一想都感觉难受,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, 脾气也更加压抑不住,这几日又该去趟魔界“散散心”了。
这毛可真是太久没补缀了,肚子八个月想着放鹞子这不找削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