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言宗见他不说话便觉得他服了软,便不在管他上了马车将胭脂扶起,“师父,我们走。”
胭脂闻言心中又急又怒,面上却不能显出来,死命咬伤了舌头才微微提了些劲,她冒充咳嗽了几声,做出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。
“天然是真的,先生和人筹议的时我偷听到的,那南疆十鬼可不是好相与,我们得从速走。”李言宗一脸紧绷心中仓促,他甚么都来不及筹办便来了,实在是怕师父会遭到叶容之的连累。
事到现在,胭脂不想再与他胶葛下去,她不由嗤笑道:“你问我为甚么要收言宗为徒,倒不如问我为甚么只把你当作浅显弟子。”
她对叶容之用力力掐着叶容之的肩膀气道:“你究竟要干甚么!”
“你放开我……放开……言宗你醒一醒!”胭脂死命挣扎却被他抱着转动不得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夫驾了马车带着李言宗往别的一个方向去。
胭脂见叶容之这般等闲就下了马车,有些不成置信,她不知叶容之在玩甚么把戏,她借着李言宗的力起了身轻声问道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他为何用心引李言宗来,莫非……
胭脂抿着颤栗的唇,“甚么意义?”
究竟为甚么十六年都未曾返来看他一眼?
胭脂看着他眼神发冷,握紧手中的匕首,她伤了舌头只能含混道:“叶容,不要动,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。”
叶容之略带无辜的笑了笑,“夫子如何会如何想,明显是季傅用心不良。”
叶容之不睬她,更疏忽了他抵在她脖颈上的匕首,伸手去拿她刚才顺手丢掉的木簪,因为他的行动匕首在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。
她回想起他少时的模样,带着几分悲天悯人,“我给你取了容字为名,受益惟谦,有容乃大是我对你独一的期许,可你太让我绝望了,你完整成了与这相反的人。
他上前拉住叶容之的衣领将他拉下了马车,“你死光临头了,季先生买了凶名最盛的南疆十鬼取你性命,你此次就是有登天的本领也跑不了,还是想想一会儿如何告饶吧!”
叶容之抱着胭脂往林子里徐行走去,对胭脂哄道:“夫子,不必担忧,我只是将李兄安然送归去罢了,他实在太碍事了。”
“夫子如何了?”叶容之看着她一脸体贴,见胭脂难受的答不上话来,忙哈腰让她坐在树下,正要拿开她环着本身肩膀的手,好替她细心检察一番,却发明脖颈上贴着一丝冰冷的凉意。
“李兄说的甚么,鄙人听不明白。”叶容之将胭脂往马车里头悄悄一推,胭脂就跟站不稳的娃娃普通,一头栽到棉被里。
胭脂忙伸手到他怀里拿药,却摸出了一根木簪,她一蹙眉便顺手丢到了一旁,顺着他的衣袖一摸,公然摸到了两只小药瓶子,只是她不知这两瓶究竟哪一瓶是李言宗的解药,只能问叶容之,“哪一瓶是解药?”
他扯谎了,之前胭脂就重视到他有这个风俗,扯谎时会看向前面不自发走神,连扯谎都是对付的模样,半点不屑当真。
胭脂只能软弱有力的气得肝疼。
她摸了下身上的衣裳是干的, 明显叶容之已经给她换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