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人如何去地府,凡胎精神要下地府只要离魂,一旦离魂便不能回魂,地府如果像刚才那般救少年通融倒也可行,但是看判官的模样清楚就是非常不喜叶容之,十有八九不会让他返来。
胭脂看着叶容之泫然欲泣的模样,放缓了声音悄悄道:“听不听?”
胭脂趁乱带着叶容之飞出千里,这般短时候内速行千里已是她的极限。
竟然连判官都来了,这一次她怕是逃不了。
“官差找来也看不见你的,夫子不要怕。”叶容之快步走到胭脂跟前看着她心神不宁的模样忙安抚道。
“……听。”叶容之眼里划落出豆大的泪珠,硬生生挤出了一个字,仿佛花光了他统统的力量。
胭脂伸手在他头上虚抚,今后再没有人在他身边督导,也不知今后会变成甚么模样,她语重心长道:“阿容,而后一别,望……善自保重。”
胭脂看了眼躺在远处的少年赶紧道:“我们快走。”话音刚落,远处那人便坐了起来,不……应当是他的灵魂坐了起来,看着胭脂和叶容之一脸茫然,少年起家一看本身的肉身还躺在地上,大吃一惊又试了试回本身肉身,可一打仗就被弹了出去。
叶容之看胭脂这般神情,晓得是出了题目,便问道:“夫子为何还不走?”
判官看了眼叶容之皱眉道:“无不无辜不是你说了算,这孩子既能目视阴物便有猫腻,如果歪门正道派来害人的岂不成怖,须得让他走一趟地府看阎王大人如何发落。”判官一伸手便将叶容之从胭脂身材穿过引到了他跟前。
来的竟然不但是一两个鬼差,是五个,另有一个头戴官帽手拿羊毫的,胭脂在乱葬岗听戏的时候听过,手拿一支笔的是判官!
她在乱葬岗听过很多毒害性命的事,了局皆惨不忍睹,她向来循规蹈矩从不敢伤人半分,现在却犯了滔天大罪,加上先头打伤鬼差遁藏追捕……看来她的命数到头了。
胭脂感觉不妙,人的灵魂一旦离体鬼差就会前来缉捕灵魂,鬼差一来瞥见她必然会抓她归去了,下了地府她只怕难逃魂飞魄散。
少年一听,忙指着胭脂道:“是那幽灵害了我的性命!”
胭脂暗道不好,果不其然才转眼间,判官已到了跟前,手中的笔伸向叶容之,“阴阳眼?”
胭脂心中慌乱,她……竟然害了性命。
“我不要……夫子求求你,不要让阿容一小我。”叶容之眼圈泛红苦苦要求道,也不知是怕再也见不到胭脂,还是因为胭脂这般对于分开过分萧洒的模样心有不甘。
她一想到这便说不出的心寒,她怕是半点也没有改好他的性子。
胭脂吃不消了,便带着叶容之落在了山间靠在山坡上安息半晌,如许底子不成能逃过判官,他救回了少年再来抓他们,不过一瞬之间的事情,她害了性命反正逃不过的,叶容之倒是无辜,现在只能她归去将判官引向别处,让叶容之先走,这茫茫人海判官指不定不会花这么大工夫去找他。
“夫子,你如何样了?”叶容之看着胭脂,眼里尽是担忧。
胭脂装做没瞥见,那少年这下才认识到本来他们看不见他,他现在是幽灵,如何会有人瞥见他了?
“先安排他回魂,如果时候晚了便回不了肉身。”
胭脂缓过气对叶容之解释道:“刚头是地府的判官,那少年只怕不是浅显人,我害了他的性命必定逃不了,那判官不好相与只怕还要连累你,待我归去你有多远便走多远,莫要再回百竹村!”胭脂看着他一脸的镇静失措,多少有了点七岁小儿该有的模样,便有些不忍道:“阿容,夫子说不准去去便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