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雎宫还是老模样,到处安插的得体,即彰显着贤贵妃高贵的职位,可又不豪华,一如它的仆人。殿内燃了熏香,沉香阵阵,芳香四溢。
站在身后的沛鸢仿佛忿忿不平似的,开口替梁顺仪抱不平:“哪知这静嫔小主是个贪婪的,竟是看上了小主的蓝田玉镯子,一声不吭的便偷了归去……”
贤贵妃微微蹙眉道:“梁顺仪,你都未曾瞧一眼这镯子,如何便能晓得就是你丧失的那只?”梁顺仪被问得一时语塞,讪嘲笑了笑没有说话。待那名小宫女将镯子呈上来,贤贵妃淡淡开口问道:“梁顺仪,这但是你的那只镯子?”
“你想如何?”梁顺仪吊颈的眼尾刻薄尽显,半点都没了鲜艳之色。
苏代看了她一眼,却没有答复贤贵妃的话。
苏代瞧着她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,不由笑出了声。
“嫔妾……嫔妾……”梁顺仪咬着唇,豆大的眼泪便掉了下来。贤贵妃神采稳定,她焉能看不出梁顺仪的这些小伎俩,可还是柔声问道:“如何了,好好地哭甚么,有甚么事说出来,我替你做主便是。”
贤贵妃看出了端倪,浅笑着问道:“这是如何了?竟像快哭了似的?”
“嫔妾前次因为和静嫔mm有些曲解,和mm生了嫌隙。可嫔妾谨遵娘娘的教诲,内心还是想着和静嫔mm重新交好。因而昨夜特备薄酒向mm赔罪,嫔妾瞧着静嫔mm新年里打扮得还如许素净,便送了她一只挽发梳。谁知……”说道这里梁顺仪便掩面抽泣,哭得梨花带雨叫人顾恤。
苏代微微一笑,没有说话,内心却想着这可不能怪她了,是梁顺仪本身不承情的。
“好!”苏代挑眉道,回身对贤贵妃行了一礼,神采恭谨,“恳请贵妃娘娘遣人去嫔妾的院里搜索,以正嫔妾的明净。”
苏代轻笑一声,真是个草包,这般沉不住气。
几近是将沉香馆西院翻了个底朝天,也没找到梁顺仪所说的镯子,固然是春季了,可还未真的暖起来,梁顺仪竟是感觉身子愈发的冷了,想到苏代明天的全部反应,盗汗不一会儿便湿透了全部小衣。
贤贵妃睨了眼苏代,问道:“静嫔,你笑甚么?”
梁顺仪似是被苏代的气势震住了,怔怔地愣在那边不说话。沛鸢护主心切的拦在梁顺仪面前:“明天就你一人进了小主的阁房,不是你还能是谁!你若不是心虚,为何不让小主出来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