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鸢一愣,不解苏代到底是甚么意义,缓慢看了眼梁顺仪,见她也是愣神,才犹踌躇豫的笑道:“没有,之前都是曲解,顺仪小主和静嫔小主向来也没有过嫌隙。”
“顺仪姐姐这是哪儿话,我们何曾有过嫌隙麽?”苏代笑得逼真,转而又去问沛鸢,“你说,我和你们小主可有嫌隙?”
折颜瞧了她一眼,抿着唇笑:“你不是最喜好下雨了,如何现在又烦了?”
赛罕打着哈欠瞧着窗外的积雪,抱怨道:“又下雨了,真烦人。”
“小主?”沛鸢眼底快速划过一丝不耐烦,脸上堆得笑意却比方才要更甚了,“静嫔小主,再不去怕是饭菜都凉了。”
苏代如有所思的瞧着窗外的薄雨,一两回才是新奇的,多了就厌了麽?
“折颜姐姐你不晓得,这雨和雪一样,下一次两次就算了,多了就厌了,任何东西都是一样,一两回才是新奇的。”
这话不假,梁顺仪虽说生得鲜艳,可毕竟也有二十五六了,到底是比不过年年进宫的新人。
“mm快坐,我特地让司馔司做的菜,你尝尝可还和你胃口?”梁顺仪殷勤的拿着公筷替苏代布菜。
“和她费甚么话,你们,都给我搜!”梁顺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身后好几个膀大腰圆的宫女便虎视眈眈一步步向正屋逼近。
日暮时分,沛鸢便又来了西院,脸上堆着笑,谨慎翼翼道:“静嫔小主,小主已经摆好晚膳,就等您畴昔了。”
苏代含笑道:“做得很好,此事如果成了,少不了你大功一件。”
扶着梁顺仪的沛鸢啐了一声,骂道:“呸!我如何能够偷小主的东西,定是你昨晚趁小主不重视的时候偷走了小主的镯子。像你这类北狄来的野人如何能见过这等好东西,见到了还不得眼睛放光想占为己有!”
梁顺仪鲜艳的脸上尽是调侃,上扬的唇角尽是刻薄,只听她嘲笑一声:“我美意美意接待你,想和你修好,还赠与你代价不菲的挽发梳,可你倒好!民气不敷蛇吞象!竟是将我陪嫁的蓝田玉镯给偷走了,如此不识好歹,你我姐妹不做也罢!”
约莫着是在巳时,梁顺仪便带着沛鸢发兵动众的来了西院,一进门便拧着秀眉厉声道:“给我搜!”一声令下,跟从的宫人竟欲闯进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