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一夜未睡,不若再回榻上眯会儿?”珧芷看着苏代有些愣神的盯着窗外,遂上前提醒道。
刚出殿门,便瞧见一个宫装脏污、发髻混乱的宫女正在被几个寺人拖走,荣秉烨皱着一双剑眉,冷声道:“究竟是如何回事!”
谈及旧事,苏代不由想起当时本身还同他辩论何谓巴图鲁,不由得面上一红,星眸微嗔:“陛下便是不使那鞭子,臣妾也是不敌陛下的。”言罢,却又像想起了甚么似的,扶住他宽广的肩,微微踮起脚尖,靠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:“陛下在灼灼内心永久都是洪巴图鲁。”
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,自打一个月前,懿妃得了陛下犒赏的大宛良骥,便隔三差五前去御骥司。
月上柳梢,全部皇城覆盖在夜色里,庄严又宏伟。
只听那宫女撕扯着嗓子,大声哭喊道:“求陛下救救小主。”荣秉烨皱着眉:“你家小主是谁?”苏代细细打量着哭诉的宫女,淡淡的开口道:“你但是赵常在身边服侍的含双?”荣秉烨见苏代跟了出来,指责道:“如何不披件衣裳就出来了,如果着凉了如何办?”说完,便问责珧芷:“你是如何奉侍的!”
一行人浩浩大荡前去栖云轩,御驾深夜出行,阖宫高低都醒了。
苏代将手中的软鞭递给赛罕,伸手接过珧芷递来的帕子。
苏代见状,很有些不忍:“你先起来罢,渐渐说,究竟是如何回事。”
贤贵妃闻言,惶恐跪下,道:“是臣妾失策,陛下恕罪。”
听了珧芷说的话,苏代不由轻声叹了一口气。
“摆驾栖云轩。”荣秉烨听完含双的话,面色阴沉,顿了顿,遂又沉着一张脸对桓谙其叮咛道:“去太病院召太医过来。”
院中的喧闹声吵醒了栖云轩正在熟睡的几个宫女寺人,几人慌镇静张的跑了出来,瞥见院里站着陛下、贤贵妃和懿妃,惶恐的跪在地上告饶:“主子叩见陛下、贤贵妃娘娘、懿妃娘娘。”
荣秉烨不说话,只是眯着眼瞧着几人,此时桓谙其带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从院外出去,那男人一进门便低头施礼:“臣扶析拜见陛下、贤贵妃娘娘、懿妃娘娘。”荣秉烨开口道:“扶卿免礼,你随含双出来看看赵常在。”
苏代听完含双这番谈吐,心中不由对这位赵常在高看了两眼,她身边的这个宫女口口声声说是求陛下救赵念绾,可说到最后却将锋芒直指阿谁章姑姑暗害宫妃,踩踏皇家庄严,这话一出,本不大的一件事,现在却不知要牵涉进多少的人。
“赵常在有孕了?”荣秉烨一扫方才阴沉的神采,取而代之的是欣喜。而他的声音却重重的敲击在苏代的心口,但是她却不能有任何表示。
月色垂垂在云彩后隐去了身形,窗外的天气蒙蒙亮起。
苏代欣喜的回身:“陛下如何得空过来了?”说完,才方觉不当,遂侧身微微施礼:“臣妾拜见陛下。”话音刚落,荣秉烨已是一手将她扶起,她细细瞧着他,一双明眸含俏含笑:“臣妾何曾怨过陛下?”
珧芷惊奇的看着苏代:“娘娘竟这般短长,那当年娘娘和陛下比试但是赢了陛下?”
荣秉烨微微点头没有说话,贤贵妃听闻没有出大事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,此时扶析又开口道:“陛下,臣另有一事禀报。”荣秉烨表示他说,扶析遂说道:“赵小主已有两个月的身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