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许麽,那本宫该替赛罕好好感谢你的,本宫和赛罕自小一起长大,情同姐妹,你替本宫照顾了她,本宫内心感激得很。”苏代的手指悄悄摩挲动手中端着的茶盏,唇角的笑意像是一汪春水,暖意融融,“遵循乌珠尔沁的端方,本宫该敬你一杯,可惜这里没有酒,本宫就以茶代酒,敬你一杯。”说完,她缓缓将手中的茶盏递给平儿。
“此毒名唤七日绝,臣曾在古籍上看到过,听闻此毒无色有趣,每日只需服上零散一点,持续七日,到第七日服毒之人便会暴毙身亡。”扶析一面回想,一面道,“中了七日绝的症状便是舌苔发紫,印堂发黑,手脚冰冷有力,可古籍上并未说会昏倒不醒,是以臣也只是猜想。”
苏代长长的吐了口气,定必然心神,看向项翰海:“把你晓得的一五一十说来,如有半点子虚或知而不报,本宫定归去禀报陛下。”
苏代凝神思考,却蓦地间瞥见桌上的茶盏,本来如此,只需将毒药涂在杯沿上,就能精确无误的毒害到赛罕了,那么为何和赛罕住同屋的平儿却没事呢?莫非她向来反面屋中茶盏里的水麽?
“是。”平儿不知苏代究竟要做甚么,心中的惶然如翻涌的巨浪。
苏代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茶盏递给折颜,折颜接过茶盏,上前捏着平儿的下巴就要将茶水灌出来,平儿仓猝摆脱,二人推搡之间,茶盏被摔在了地上,苏代脸上的笑意缓缓舒平,眸中尽是凌厉的光,她抬手掸了掸裙摆上被溅到的水渍,漫声道:“杯子碎了,或许本宫换一只别处的杯子敬你,你就会喝了。”
平儿支支吾吾想要说些甚么,可嘴唇嗫嚅了半晌还是说不出口。只是跪在地上不断地叩首,终究出声了,却还是“娘娘恕罪”。
“甚么毒?”
正说着,华清返来了,身后跟着的是一袭太医官服的扶析,他一起跟着华清小跑,半刻也未曾安息,路上还被华清不断地催促着,好轻易到了处所,他扶着门框微微喘着气,见苏代看向本身,忙正襟拱手道:“臣拜见懿妃娘娘。”
想到这里,苏代抬眸看向门边低着头的平儿,只见她时不时缓慢昂首偷偷打量苏代一眼,便又低下了头,双手掬在身前,手指相互交缠,像是非常严峻的模样。
苏代下认识的摩挲着腕上的翡翠玉镯子,究竟是何人要毒害赛罕,动机也是值得考虑的,赛罕入宫一贯鲜少和人有争论,究竟是何人关键她?不对,或许赛罕只是被迁怒。扶析刚才也说了,七日绝无色有趣,那也就是说,此毒必须以口鼻进入体内,那就是服食了。甚么时候服食,才气精确无误的恰好让赛罕中毒,而不是旁人呢?
折颜沉吟一番,缓缓走上前道:“娘娘息怒,眼下还是赛罕究竟是为何昏倒要紧。”
项翰海忙抬手试了试额间的盗汗,哆颤抖嗦的说道:“实在赛罕女人一向在掖庭宫住的挺好的,主子也比较照顾她,前天赛罕女人还问主子娘娘的近况,明天早上便没起来,主子觉得赛罕女人是想多睡会,也就没放在心上,哪知过了中午,赛罕女人还是没醒,主子这才来她屋里看她,这些平儿也是晓得的。”
思及至此,她缓缓走到桌子前,抬手悄悄倒了一杯茶,莲步款款走至平儿面前,笑意盈盈的说道:“你叫平儿是麽?”
平儿仓猝跪在地上,双肩止不住的颤抖:“奴婢没有这个意义,奴婢从不敢对懿妃娘娘心胸不敬!”
苏代低眉笑了笑,柔声道:“赛罕在掖庭宫的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,听闻赛罕中毒后,你也是衣不解带的顾问她是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