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嬷嬷欣喜若狂的连连点头:“多谢娘娘。”
荣琅面上顿时一阵难堪:“母妃……”
“是儿臣不懂事,统统全凭母妃做主。”荣琅点了点头。
阮嬷嬷喏喏的承诺了一声,却欲言又止的看着苏代的背影。
“只要殿下喜好,奴婢内心也是欢畅的。只是琴瑟克日老是缠着殿下,单是上回扭伤了脚,让殿下抱着进了暖阁,殿下当晚就咳出了血,奴婢瞧着都心疼的不得了……”
锦画心生迷惑,琴瑟为何不本身折梅,但她既然这般开口了,锦画也没有决然回绝的事理,因此笑道:“既然mm喜好,我便帮mm折下。”说完,上前一步便要去折梅,琴瑟见状,忙道:“我不过是与你说着玩的,快返来吧。”
文昭仪道:“如何?”
锦画闻言,脸上染上一层红晕,细声细气的答道:“是,娘娘。”
荣琅抿了抿唇,终是于心不忍的开口:“母妃,琴瑟不是那样的人……”
“娘娘,阮嬷嬷来了。”折颜轻声道。
愣了好一会儿,直至闻声女子轻不成闻的低笑声,阮嬷嬷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对着坐在妆镜前的女子施礼道:“奴婢叩见懿妃娘娘。”
果不其然,当日下午,文昭仪便来了沧阁,正巧撞见琴瑟缠着荣琅学写字,荣琅见文昭仪排闼而入,面上有些难堪,顿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母妃如何来了?”
眸光却不测瞥见院门口那身长玉立的身影,锦画的一张小脸顿时白了几分,殿下曲解了麽?
文昭仪气得直颤栗,颤抖动手指指着荣琅,安梓忙上前扶着文昭仪,不由不附和的看着荣琅道:“殿下不知,畴前娘娘一向心虑忧思,彻夜难以入眠,这几日殿下身子越来越好了,娘娘才睡了个安稳觉,如何好端端的又来气娘娘。”
她眸光微微必然,心中考虑了半晌,才淡笑着出声道:“嬷嬷来得如许早,娘娘才起。”
锦画咬了咬唇,疾步走出了屋门,远远地还能闻声琴瑟娇娇软软的声音:“殿下别怪锦画姐姐,她也不是用心的。”
折颜眸光落在阮嬷嬷身上,瞧着她支支吾吾的模样,她也大略明白了阮嬷嬷的来意,遂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一旁的双儿,微微一笑道:“嬷嬷先等等,我出来通传一声。”
苏代冷哼一声:“罢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“唉!好好!劳烦女人跑一趟了。”阮嬷嬷已经年近五十了,面上尽是沧桑,堆笑的脸上褶子都叠在了一起。
“娘娘让嬷嬷出来。”折颜唇角噙着一丝含笑。
苏代从镜中瞧见她还未出去,遂问道:“如何,另有事?”
走了远了,她悄悄立足,想听听荣琅如何说,可屋里的声音太轻,她没有闻声荣琅说的话,终是咬着唇走了出去。
文昭仪终是压下了肝火,拍了拍荣琅的手,眼中尽是慈爱的叹了口气:“琅儿,你现在身子方才好些,还不是贪欢的时候,母妃实在是担忧你的身材,来年你就要娶妻了,宁家的女儿样样顶好,还是母妃求了贤贵妃才定下来的,你可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甚么岔子。”
小宫女低着头退了出去,不一会儿,锦画便走了出去,见到文昭仪,锦画忙施礼道:“奴婢见过昭仪娘娘。”
琴瑟忍着脚踝的疼痛,惨白着一张脸,泪光涟涟的望茂发琅,小声道:“殿下,锦画姐姐不过是和奴婢闹着玩的,殿下千万不要怪锦画姐姐……”
“是。”
“奴婢没有!是琴瑟本身没有站稳,这才跌倒了的!”锦画眸中尽是慌乱,急声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