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念绾低眉理了理裙裾上的褶皱,缓缓道:“如果能够,嫔妾也不想参与任何妃嫔间的争斗。可天不由人,嫔妾别无他法,只得求娘娘庇佑。”
想到这里,苏代唇角漾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浅笑,“尧安帝姬生得粉雕玉琢,本宫一见便心生欢乐,本日恰好,本宫便收了尧安帝姬做义女,也不知朱紫是否情愿?”
“哦?朱紫做甚么甚么事,这般身不由己?”苏代挑了挑眉说道。
赵念绾微微点头,低头从长袖中取出一只银箔双蝶珠花放在桌上,苏代挑了挑眉道:“这是何物?”
苏代如有所思的摩挲着皓腕上的翡翠玉镯,赵念绾眸光微微停驻在镯子上,却还是一言不发。
折颜凝睇着桌上的珠花,不由道:“奴婢仿佛在那里见过这只珠花。”
折颜承诺一声便出去了,不久含双便抱着尧安帝姬返来了,苏代笑着上前抱过荣妧,她浑身软软的,苏代恐怕一个不谨慎便摔了去,抱了一会儿便又还给了赵念绾,“她像个小面团,本宫实在是不会抱这么小的孩子。”
折颜承诺一声,遂立在苏代身后。
赵念绾低垂眸不语,眼中含了几分戒色,思忖很久,才定放心神,抬眸道:“嫔妾怀尧安帝姬之时曾投奔了凝妃,嫔妾这胎如果皇子,便要抱到凝妃膝下扶养,可嫔妾晓得,小皇子抱到凝妃膝下,嫔妾也活不悠长,她不会容忍小皇子另有个亲娘活着上。幸而嫔妾生得是个帝姬,其实在七八个月时,凝妃便遣了人来看过了,皆称是帝姬。自那今后,凝妃便不再管嫔妾了。”
听到这里,苏代心中一阵恍然,想不到另有这么一段,她忽而想起她初进宫时,赵念绾还是常在,那日含双跑到她宫里求荣秉烨,去了栖云轩后,扶析竟是诊出了赵念绾怀有身孕,实在打了贤贵妃的脸。
赵念绾微微一笑道:“当然眼熟了,这珠花恰是昔日怜婕妤身边的大宫女惜容的,那日从东配殿出来的人恰是惜容。”
苏代心头一震,莫非惜容是玉嫔的人?不对,玉嫔是凝妃的人,或者说,惜容真正效力的人是凝妃?
“但是嫔妾晓得惜容是凝妃部下的事却让玉嫔发明了,她禀了凝妃,她二人便运营让妧儿出天花,如许妧儿就要出宫,也以此能震慑嫔妾。可嫔妾却求了娘娘互助,玉嫔是以被关了禁足,嫔妾现在已是凝妃的眼中钉,只好将晓得的事和盘托出,但愿嫔妾的诚意能获得娘娘的庇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