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木涯闻言赶快回礼道:“劳前辈挂记,家师迩来统统安好,待到长辈回山,必然将前辈的话带到。”
听罢陆离之言,两人天然是明白了陆离的意义,正所谓入乡顺俗,仙蓬屿千年巨派,天然是有很多端方,特别是翻海殿这等重地,想必是存在很多仙蓬屿的绝密才是。
段木涯见这道童的态度刹时变得谦恭了很多,也暗自慨叹师门不愧是修真第一大派,戋戋仙蓬屿的一个小弟子亦是非常尊崇,当真是与有荣焉。
翻海殿内,皇甫谦与洛蔼相视一笑,和声道:“师弟,你看玄火宫的这两个弟子比之沧鳞和陆离他们如何?”
那被唤作沧鳞的男人赶快迎上前来,毕恭毕敬的接过段木涯手中的木盒递与皇甫谦。皇甫谦接过木盒,倒也没有翻开的意义,只是淡淡道:“劳离焰老弟如此操心,当真是折煞老朽了,过几日便是老朽寿诞之期,两位师侄无妨先到客房安息,我们他日再叙如何?”
洛蔼见子尧措告别事如此滴水不漏,面色一沉,看向段木涯处,只是两人四目相对之时,段木涯俄然感受洛蔼睛光一盛,不过半晌间便归于平和,恰是迷惑之际,只听得洛蔼开口问道:“子尧师侄,这位青年人,可也是尊师的高足啊?”
洛蔼亦是笑道:“哈哈,如此便好,有甚么话我们还是先出来再说吧。陆离,你且先带着两位师兄前去安设好,稍等我自会引二位师侄去面见掌西席兄,不知二位师侄意下如何?”
那被子尧唤作洛蔼的老者亦是和声笑道:“子尧师侄不必多礼,这十余年未见,师侄怕是已将贵派的焚天昧火法诀通习了吧,世人都说贵派乐笙道友乃是百年不遇的奇才,叫我看来,师侄你比起乐笙道友也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。”
子尧闻言也上前一步,回礼道:“这位师弟,我二人乃是蜀中玄火宫门下,本日是特地为皇甫前辈贺寿而来,还请两位师弟代为通传。”
两人御剑而下,正在仙蓬屿流派之处落定。两个身着淡蓝色道袍的小道童见有人来访,赶紧迎上前去,只是看上去神态甚是傲慢,微微欠身道:“两位师兄,但是来插手师尊寿辰大宴的?”
本来那被皇甫谦唤作是沧鳞的弟子全名叫做墨沧鳞,说到这墨沧鳞,亦是修真界近年来出现出的后起之秀,深得皇甫谦真传,只是洛蔼此言一出,倒叫皇甫谦神采一暗,缓缓道:“子尧师侄大才,自是不必多言,只是这段木涯段师侄,你又觉得如何呢师弟?”
在千澜城修整了两日,段木涯感受倦怠之意一扫而空,只是这两日里,再也未在城中见到过慕容紫苑的身影,恐怕她已经先行前去仙蓬屿了也说不定呢。恰是段木涯入迷之际,子尧排闼而入,和声道:“师弟,后天便是皇甫前辈的寿辰,我们也该出发了。”
见洛蔼发话,子尧闪身将段木涯让出,和声道:“不瞒前辈,我这位师弟乃是乐笙师伯的关门弟子,段木涯。”
子尧面对洛蔼的一番盛赞倒还是面沉如水,看不出一丝波澜,倒是洛蔼身后的弟子听罢一个个都面面相觑,非常震惊。能再二十年内通习玄火宫焚天昧火法诀,面前的这个子尧当真是天纵奇才。
两人快步走向中院流波殿处,洛蔼见两人走来,朗声道:“两位师侄,掌西席兄已经在流波殿内等待多时了。”
洛蔼思虑半晌,答道:“这...子尧师侄道行之高,恐怕墨师侄与陆师侄他们二人合力也何尝有胜算啊。”
一番先容过后,子尧与段木涯被陆离带到了前院的客房处,虽说房间不大,但是也算是精美的很,各种平常器具一应俱全,古色古香,最是合适清修。房间内陈列的家具都是取自千澜城数十里表面澜山上的梨木制成,淡淡木香充满着全部房间,不觉让民气旷神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