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皇后心头固然有些不快,也不敢反对,只得强然笑道:“统统都依陛下所言,不过,臣妾还是感觉再请一些世家公子来比较好,以免被人发觉企图,引发朝野群情便不好了。”毕竟册立太子妃是朝中大事,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。
元靖帝笑着说道:“我说下个月保成夫人过寿时,我们请一些京中王谢闺秀一起来长春园,为保成夫人庆寿。”
从田皇后说话的语气中,她听出天子应当很少过来,就算来,也是早晨。也不晓得他本日这么早就过来,是不是与本身有关?
“阿琪,你想到那里去了?”元靖帝笑了起来,“我是感觉,颀儿年纪不小了,婚事也该定下来了。”
元靖帝思忖了半晌,点了点头,说道:“皇后说得也有事理,那我就叫人这般筹办了。”顿了顿,他又说道,“叫你那侄女也一道去吧。对了,我还筹算给颍儿出选位王妃。”
说到这里,元靖帝昂首望了望田皇后,笑道:“再说了,请这些个臣子公子来,也无用。”
田皇后一听,明白天子想伶仃跟本身说话。她不敢担搁,忙转过脸来,对着田婉说道:“阿洛,我本日早上在书室抄长阿含经,只抄了一半,还未抄完,你去接着替我抄完吧。”
“要如何操纵啊?”田婉一脸茫然。
田皇后觉得田婉说的是气话,忙安抚道:“阿洛,你别悲观,就算陛下另有筹算,但只要你照姑母说的做,这太子妃之位必然是你的。”
“陛下当年痴心系于一人,如果他瞥见颀儿对你如同当年他对本身的意中人,必定就狠不下心来拆散你们,统统便好办了。”说到这里,田皇后抬起眼,定定地望着田婉,“以是,阿洛,你现在要做的,便是要紧紧抓住颀儿的心。”
田皇后便挨着元靖帝坐了下来,又望着他道:“陛下!”
听元靖帝提起故去的杨宸妃,田皇前面色有些惨白。她默了默,然后点了点头,应道:“臣妾明白。”
听到这话,田皇后心头一跳。天子为何把田婉与萧颍拉在一起说?他该不会是想把田婉配给萧颍吧?
说到这里,田皇后没有再往下说,只悄悄叹了感喟:“不过,陛下倒是个痴情之人,而后再未对其他女子用过情。他这性子,便是他最大的缺点。阿洛,你要想当上这太子妃,就要操纵他这缺点。”
正在她心机百转千回之际,元靖帝已经进了门,瞥见田婉也在,他微微必然,然后如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田女人也在?”
“甚么听我讲,明显是你在跟我讲呢。”说罢,田皇后转过脸来,对着天子笑道,“陛下,你别看阿洛年纪小,可她对这佛经晓得还很多。跟阿洛一比,臣妾真感觉白白多活了二十年。”
田皇后又说道:“昨晚你去勤德殿之际,陛下应当也看出颀儿对你成心,以是才会想归还保成夫人寿辰之日,将他精选的名媛都请进宫来,想让其他女子将你比下去,颀儿移了情,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另选太子妃。”
待元靖帝起驾以后,田皇后还是感受心神不宁,从速让芸湘把田婉叫了过来,将先前元靖帝与本身说的那番话奉告了她。不过,她思疑元靖帝要把田婉配给萧颍之事,却没有说。
对于此事,田皇后内心天然有本身的筹算。她想要田婉当太子妃,当然因为田婉是本身的亲侄女,但更首要的是,她想靠田家的权势来安定萧颀的太子之位。
“是吗?”元靖帝淡淡笑了笑,仿佛不觉得意,然后对着田皇后说道,“对了,我本日过来,有话要跟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