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这些“大花朵”满是披着斑斓外壳的恶魔,那像“美人蕉”的斑斓表面,实在只是它们袒护本身险恶脸孔的假装,在那假装之下藏着令民气惊的可骇。
统统的这些疑问实在肖飞都没想过,因为他正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场惊心动魄的打猎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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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中有的因为一念间地松弛,刚飞向高空不久,稍稍放慢了速率,又被那伸向空中的血丝粘连、裹住,终究丢了小命。
在那口的内里,锋利的獠牙从外向里一圈圈延长着,在那些獠牙间还流淌着粘乎乎的恶涎。那些獠牙闪着冰冷的寒光,那恶涎里浸着鲜红的、骨肉恍惚的植物们尸首的残渣。这一张张的大口就像一个个来至天国的绞肉机。
肖飞感遭到四周的气温敏捷降低起来,他的额角排泄了丝丝的汗气。他用手试了试额头上的汗气,顺势又用手掩在眉头上,逆着阳光向高处望去,这一看,让他唏嘘不已。
太阳越升越高了,一缕缕阳光如同一柄柄炙亮的光刃直插进藤条林里来,藤条林琉璃在光和影的明暗里。那些紫色的雾气在这些光刃间环绕、升腾,因忍耐不住这些光刃的焦灼垂垂淡去。藤条林里垂垂变得一丝一丝敞亮起来。
鸟儿们最担忧的事情还是产生了。就在鸟儿们稍稍放松警戒的一刹时,“大花朵”们的掠食开端了。从那些狰狞的大口中“嗖嗖嗖……”地齐齐放射出一束束血红的长丝,这些血丝的目标便是那些正在啄食叶子的鸟儿们。
鸟儿被绞得骨肉恍惚、鲜血迸射,那些鲜血和被绞碎的骨肉渣敏捷又渗入进大口中的唾液里,时不时从半空中向下滴落,有几滴恰好滴在了肖飞的脸上。
看着面前的这一幕,肖飞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边,连脸上的那些含着鲜血的唾液都没想到去擦试。
那些“大花朵”都长在一根根长长的、柔嫩的花茎上。它们遍及在虬枝的周身,悄悄地、有节拍地泛动着。既像是随风清扬,又像是害羞点头。
那些斑斓的大花朵快速地、不断地窜改着。它们一会儿变成一朵斑斓的“美人蕉”,摇摆着楚楚动听的姿容;一会儿又变成一张可骇狰狞的大口,张扬舞动着,仿佛一只只凶悍的野兽虎视端端地盯着四周的猎物磨牙霍霍。
奇特的是,这些“大花朵”却没有去进犯肖飞。莫非是因为它们感觉肖飞不敷甘旨?又或是它们底子就没有感遭到肖飞的存在?
而肖飞则早已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好半天了,像个木桩似的。或许他是真的无所害怕,或许他是害怕到坐怀稳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