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名七岁摆布的道童来请人,二人才知早就过了膳时,观中唯二两名小道童都等待多时了。
岭南山脉的凡俗国度也有很多道观存在,不过几近都建在离都城比来的处所,等着城中人去膜拜、去添香火,趁便道长给个符保安然。
她之前并未用神识探查,进入后才见观中占地不大,却五行俱全。借助天然的水木土之势,加上金器、火房遵循方位摆列,已有了真正五行相生的雏形。
只不过天子脸上皱纹更深,没被她打之前另有股肃杀之气,而老道安闲多年,自幼养成的傲气风骨不失,气质却暖和很多。除了一头白发,脸孔也不像有花甲之年。
他脊背直直挺起,双手负在身后,有些与春秋不符的健旺和轻巧,面上带着驯良的笑容,走上近前朝着何淼淼随便抱了抱拳。
她决定要在观中待上些光阴,因为心头缭绕已久的修道困难,仿佛已经将近找到答案。
“师父也真是的,整天警告我们要按点儿诵道经,本身却不按点儿用饭!”
正在何淼淼站在门口抚玩时,内里走出一名白发童颜的灰衣老叟。
小道童眉清目秀,小身板肥胖薄弱,看上去连风都吹得倒,面对老道决计板着脸的恐吓涓滴不惧,语气另有些天然密切。
而面前这座青瓦白墙的小道观,隐于山川之间,低调安闲又有种说不出的风骨。而那笔迹又有些傲气,似是不屑于凡尘俗世为伍。
那些所谓隐于闹市的道观,牌匾大多金光闪闪,恨不得能晃瞎人的眼,大殿也多是宝光四溢,燃的香都有屋子高,内里的羽士也都是拜高踩低,非常奸商。
一条闻言乖灵巧巧地点头,拉着何淼淼的袖口往前带,嘴里还念叨个不断,一点儿都不怕生。
老道酒量好,小口小口地品了好久都未曾醉倒。他一边谈古论今,一边说诗唱词,听得何淼淼一阵云里雾里,却又感觉好些话都极有事理。
何淼淼这才发明,老道长得的确有些像阿谁被她暴揍一顿的天子。
“道长心态果然不俗。求得太多,反倒越来越不满足,面前的统统倒被忽视了。”
那所谓的符,实在也只是凡俗羽士随便画的,许是有幸见过真正的符箓,学着仿照出来的无用之物。
相对于老道的活在当下,满足而不苛求,她的设法显得有些贪婪。
“竟然是间道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