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含笑道：“你猜猜看。”
“不要紧，归正也不急于一时。”
时隔多年，江家的人大部分已经离散落空了联络，饶是如此，明霜内心还是七上八下的。
原地里，江言还在发怔，半晌才往头上摸去。
来到严家时，已有下雨落下。
江城冷眼看他：“五年出世入死，以及那日刑部地牢里的酷刑，这些还你的恩典，充足了。”
江城哭笑不得，“部属。”
直到他身上有伤还用心乱来，江城心下好笑，摁住她的手，倾身上去吻她，温软的唇瓣含在口中，思念如潮流般将他淹没。
院中的雨势渐大，异化着雷声，他昂首往天上看去，乌云密布，暗光闪动。</p>
她猎奇：“几品啊？”
江城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亲了亲，“谁说的？在我内心，你还是我的蜜斯。”
说话间，她手指将他衣带解开，从衣衿里滑出来，避开他伤处，成心往下挑逗，用心使坏的调笑道：“现在知错了么？”
她一面回想一面点头：“三衙副都批示使？”
“她如何能摸我头呢！”后者不成置信地挠挠耳根，又抓抓头发，“她真是我嫂子啊？！”
她倒不是不放心，明霜不由担忧，“你这么讲我怪严峻的……如何办，我是不是要筹办甚么见面礼给他？”她揣摩道，“你爹最喜好甚么？”
“嗯，爹爹在西宁州，圣上月初就命令让他回京复职。这会儿应当在路上了。”说着，他搁笔笑了笑，“我们俩的事，过年的时候我也写信奉告他了，你放心。”
她连续三叹，听得令他发笑。
“这个数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
“如何？怕我下毒。”严涛自顾把那杯喝了，抬手一摆，“行了，圣旨也不必读了，反正不过是赐死，一会儿我谢恩便是。”
赶了两天的路，到都城城门下时，已近傍晚。明霜看着面前熟谙的风景，心中却无端镇静起来……
她眼角一弯，浅笑道，“小言。”
气候尚冷，车上的坐垫铺的丰富，小桌边另有茶炉子，一出去便感觉和缓，茶香扑鼻。明霜在窗边撩起帘子往外看，见得如此气度之景，不由好笑：“如何搞得这么张扬，这可不像你。”
“无妨。”他倒也很共同，“属□□质好，这点伤能够忽视。”
“这但是你说的。”明霜凑上前，“那我可不管你了。”
指腹在她手背上悄悄摩挲，肌肤温软细致，却因为太清癯，骨骼清楚。折腾了这么久，她的确应当好好歇息歇息了，江城下定决计，等回了都城要细心给她补一补身子。
夜深人静，灯烛已熄，烛泪在桌上结了厚厚的一层。
“真好，我觉得你回不来了。”
江城睇了他一眼，“那不然呢？”
江城捅了捅小风炉，让火烧得更畅旺一些，然后给她倒茶水。
约莫他也是方才回家，府里的下人购置得未几。走半天也没见着一个，四下里格外温馨。
她俄然想起甚么：“回家？是回……哪个家？”
“那我呢？”
明霜微微一怔，这才留意到身后那两排站得整整齐齐的禁军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哭又笑的委实有些难堪。她红了红脸，低声问道：“这些都是你的人？”
她倒是很喜好这类氛围，院子里有一方小水池，明霜拉拉他衣袖：“叫人种点荷花吧，光秃秃的也欠都雅，等夏天我们还能吃鲜莲藕呢，你说好不好。”
“当官了？”
明霜闭上眼睛抱住他，口齿含混：“再说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