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佩玖回身,月光洒在他如玉刻就的脸上,让他白日冷峻的眉眼带了些温和。
褚清越无法地笑了笑,“就如许?如许一个异类,你就不怕?不讨厌?”
他舒展多日的眉川顷刻伸展开来,眼中有流光溢动,嘴角高低垂起,“自你我了解以来,这是阿玖说过的最动听的话。”
“我听闻你父母鹣鲽情深,你父亲平生心系你母亲一人,密意不悔。现在他二人定然已在另一个天下相逢,重续前缘。”
“为甚么欢畅?”
他递过来的恰是当日从阳领主手中夺来的那根魔言杖。容佩玖接过魔言,扫了一眼,还是那根通体黑亮透辟的骷髅杖,表面大抵与当月朔样,只骷髅头的眼眶中嵌入了两颗红色的珠子,仿似为骷髅头点了睛。
他挑眉,“天作之合?”
他走近一步,苗条如竹节般的手悄悄抚过她的眉梢,“眼下有一桩要紧的事,阿玖如心悦我,那便好办,如不心悦我……”
这一声过分俄然,她如遭雷击,心尖处不断颤抖。
有如更重的一击向她的心头袭来,她只感觉呼吸有些短促了起来。
褚清越点头,“此中牵涉过于纷繁庞大,今后再奉告你罢。”
他踌躇了半晌,开口:“你可骇我?可曾讨厌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