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怕莫怕。”处尘长老见状悄悄拍了拍容令怡的肩膀,语重心长道,“小令怡啊,你瞧,老夫但是帮你保守了一个天大的奥妙啊。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啊?”
处尘长老捋了捋髯毛。心内轻叹了口气,公然只是个黄毛丫头,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。也是,要论胆识,放眼这龙未山,又有谁能比得过那父女俩……
“你师父容子修夙来看重弟子操行涵养,坐下弟子皆慎重矜持、少言慎行。你看看你,那里像是你师父的弟子?”
“照中间所说,这褚宗主竟是配不得容大蜜斯?”
处尘长老此话一出,容令怡吓得神采突变,咚的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哼!有公子如玉,环球无双。男人莫不敬之,女子莫不神驰之。你敢说你对褚清越没故意存敬慕?”
“差那么一点,没成。”
“更何况甚么?”
“长老,弟子知错了。”另一名少女嘟了嘟嘴。
“失落?!”
容令怡歪着脑袋,抬手摸了摸下巴,眸子滴溜溜转得缓慢。唔,得好好想一想如何压服褚玄商才行。
“若鄙人没有记错,这褚清越叁拾年前倒是成过一次亲的。”
“先不说褚宗主是顿时要成为你师姐夫之人,便是别的男人,你这般毫无顾忌地表达敬慕之情,还不是不害臊?”
“如此说来,那褚宗主竟是躲过一劫!”
“哦?愿闻其详。”
“嗳,传闻了吗,昆仑山的褚家宗主又要娶妻了!”
“令怡听闻,长老与远岐师叔交好,对九师姐也是珍惜有加……”
“可不是!真要娶到如许的女子……哎,罢了罢了,人既然已经故去,也就不去群情了。话说返来,褚宗主真乃仁义之辈,虽未礼成,还是以夫人名义待之,按族规守了叁拾年……”
容令怡略略思考半晌,一鼓掌,了然笑道,“褚公子公然很好。”旋即想到甚么,很有些为莫非,“长老可否教教令怡,到时要如何做?”
东陆, 已沉寂叁拾年。而克日, 从昆仑山流出的一则动静,却让一度沉寂的东陆沸腾了起来,的确要炸开了锅。
碎石铺就的小道蜿蜒林间,日光透过竹叶的间隙在小道上投放工驳的碎影。
老者立足,负手而立。
“处尘长老。”
“那倒不是!东陆四大师族,此中龙未山容家,星沙山景家,飞扬岛晏家这三家可都是唯昆仑山褚家马首是瞻的。褚宗主如玉佳公子,又有天赋灵根,幼年成名。放眼天下,实为俊彦。此二人可谓是天作之合。”
再也听不下去,老者重重地咳了一声,自竹荫中步出。
处尘长老走到竹亭中间的石凳旁坐下,捋了捋白须,“这错认得不情不肯。容令怡,老夫看你呀,并未知错。”
“哦?”
“传闻了,传闻了!昆仑山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全天下他们的宗首要结婚了!只怕这桩婚事现在是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了!”
“可不就是!这位容大蜜斯可真叫一个风华绝代。论面貌,东陆无人能及。更何况……”
有白袍老者,须白发白,于小道上缓缓而行。待行至竹亭近处之时,模糊有少女嬉笑玩闹的声音自亭中飘来。
容子修明令制止坐下弟子修习杀修之术。曾言,如有一日,发明坐下弟子妄自修习,便是毁其灵根亦在所不吝。
“老夫既让你帮手,过后自会护你全面。至于闯阵,你可寻个修为高的帮手。”
“传闻了,传闻了!昆仑山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全天下他们的宗首要结婚了!只怕这桩婚事现在是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