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成韫见她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,起了玩性,嘴角噙笑,问道:“随便甚么都行?”
青竹跟了出去,叫住正要踏出院门的唐楼,“公子!”
唐楼道:“见到拯救仇人,不先伸谢,反而问东问西?”
青竹吓得不知所措,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公子,少宫主这是如何了?”
苏愫酥一下懵了,不成思议地看着谢成韫,“你说甚么!你再说一遍!”
苏愫酥骑虎难下,一张俏脸上腾起红霞,向唐楼投去难堪的目光。
想起当日青竹说的一番话:那是我家公子用他防身的金丝软甲换来的,不然,你觉得你能杀得了他?我家公子是不是很傻?
“此毒名为断肠草,无色有趣,服下之人并不会发觉。毒发之时,腹痛难忍,若不加以按捺,中毒者在半个时候以后便会肠穿肚烂而亡。此毒专为一人而制,从未在江湖上传播开来,是以无人晓得。”
唐楼道:“她是你的拯救仇人。”
唐楼如有所思地看了谢成韫一眼,问道:“谢女人晓得这是甚么毒?”
唐楼瞥了苏愫酥一眼,道:“她此人一贯如此不着调,谢女人莫见怪,莫跟她普通见地。”虽是斥责之语,倒是字字透出密切之感,如同在不相干的外人面前责备自家妹子。
唐楼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托住。只见苏愫酥面庞煞白,两弯细细的柳眉拧成一团。
他想了想,道:“人身九窍,公例无病,就叫九窍丸罢。”
谢成韫挑挑眉不说话。
青竹问道:“公子,那,那要如何是好?可有解药?我现在就去找解药!”
谢成韫将她的不甘心看在眼里,笑了笑,道:“我早就说过,举手之劳罢了,苏女人不必介怀。”苏愫酥是不是至心感激她,她是真的半点也不在乎。第一回救她不过是心血来潮,第二回是为了拿回宵光剑,第三回则美满是看在唐楼的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