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谨慎!”唐楼一把将谢初今推开,一支火箭擦着谢初今的侧脸嗖的一声插入了桌面。
青竹笑道:“定是谢公子本日打扮得太花俏了,这才招蜂引蝶了。只不过,谢公子招来的这只胡蝶也太浅显了些,奴婢乍一看还觉得是蛾子呢!”
屋别传来唐肃的声音:“谢成韫,你出来罢!我说过,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!谢初今,你倒是小我才,可惜你跟我作对,跟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了局。”
“芙蓉蝶。”唐楼捏着胡蝶沉声道,神采凝重,“你被人跟踪了!”
只闻声火箭破空之声不断于耳,屋外火光熊熊,一时之间昏黄的天下亮如白天。
谢初今对谢成韫道:“孔雀翎在你身上啊?那倒不急,等你啥时候玩儿腻了再还我罢。”
谢初今抬起下巴,“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的易容术!”
“我不走!要走一起走!”
“呵,肇事精,中气实足啊,我看你也没甚么大碍嘛。”谢初今挑眉,“唐肃都毒不死你,真是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。”
谢初今背着谢成韫在暗道内奔驰,一起喋喋不休。
“她家老头得有多少顶绿帽了?”
谢初今也未几话,昂着头随唐楼步入屋内,一进门,便看到谢成韫和肇事精两人盘腿坐在床上,谢成韫双手抵在肇事精的背后正在为她推运内力,问唐楼道:“这是在做甚?”
“你!”
唐楼道:“此蝶名为芙蓉蝶,对芙蓉花粉的气味极其敏感,即便只剩淡淡的一丝余味也可追踪到泉源。江湖上一向有人试图驯养此蝶以做追踪之用,但因为这类胡蝶过分娇弱不好养,并未有人胜利。没想到……”
“讨厌鬼,你给我闭嘴!”苏愫酥展开眼,娇叱一声。
唐楼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收进靴中,“谢公子的易容术果然是入迷入化,令唐某佩服得五体投地!”
眼看两人就要闹得不成开交,谢成韫从速打圆场道:“阿今的孔雀翎确切短长至极,若不是有它,我还不知如何摆脱唐肃。”
恭州城内。
王二麻子早点铺旁仍旧是熙熙攘攘门庭若市。
“你大爷的,好你个小白脸,如何不早说!害老子瞎担忧,小命差点就交代了!”
脚下风声呼呼作响,直到城外一座败落的宅院前才停。懒得拍门,他纵身一跃,直接从院墙外跳了出来,脚刚落地,便闻声嗖的一声,一道银光掠过耳边,他从速一闪,一缕头发被削了下来,飘散在空中。他呼出一大口气,他娘的,幸亏是假发!
“是。”
四周浓烟滚滚,她看着近在天涯倒是没法企及的逃生之路,惨笑一声。屋内的温度每上升一分,心就冰冷一分。
“晓得张大婶骚,可没想到这么骚啊!”
“你甚么你,叫恩公晓得不!”
谢初今被他吓了一跳,“你做甚,神出鬼没的!”
“看是谁,我乐意。”
唐楼闻言,眉峰突然拧紧,闪到谢初今身边,捏起那只胡蝶。
唐楼不着陈迹地看了谢成韫一眼。
“大爷的!唐肃这只凶险的老狐狸,公然留了背工!”谢初今骂道,俄然脑筋转过弯来,一副“我看你比唐肃也好不了多少”的神情看着唐楼,“如何,这不要钱的劳力还用上瘾了?劫完法场不算,还得送佛奉上西啊?就你家肇事精是个宝,我姑姑就该任劳任怨让你们使唤是么?”
谢初今哼了声,扯下假脸,“我姑姑人呢?在哪?我有事要找她,你叫她出来。”
“我说你是不是傻!”谢初今咬牙切齿道,一脚把将青竹踹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