顼婳以手重掩他的唇,浅笑着摇点头:“本座这便分开了,感激奚掌院相送。”
他字字掷字有声,载霜归心中轰动。这么多年以来,不管是当初宗主尚在,还是现在九脉掌院主事,天衢子对九脉长老一向恭敬有加。他虽是掌院,却一向执长辈礼,几时曾有过这般言辞锋利、语出不敬的时候?
秋草生早已是心生悔意,但此时话已出口,又该如何?
几位掌院与长老们重新议事,这个时候,天衢子明知事关顼婳,是不会等闲分开的。
心跳模糊加快,她柔声再唤:“玄舟。”
天衢子悄悄点头,说:“若危及玄门,天衢子实在不能坐视。还望傀首谅解。”
载霜归气得胡子都颤栗起来——说来讲去,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罢了。可这对你有甚么不好?留她在山上,你还能得个日夜靠近!
妙音宗大长老亦沉声道:“奚掌院这话怕是不当吧?”
刀宗大长老付醇风坐在桌里,一向未曾起家,但是语气却非常严厉,说:“此人学问赅博如海,不能放她分开。”
他还握着她的手,顼婳没有抽回,反而以另一只手重抚他鬓边碎发,轻声唤:“玄舟。”天衢子身如过电,微微轻颤。顼婳说:“这句话,本座只问一次。情愿随我前去画城吗?”
顼婳心中不悦,道:“奚掌院但是有事?”原话回敬。
天衢子表示他止步:“吾意已决,师尊不必相劝。”
天衢子道:“吾觉得心直意正,不该只是嘴上说说罢了。”
不动菩提倒是一眼重视到他腰间失了甚么东西——掌院玉佩。产生了甚么事?
秋草生全然不料会被他现在驳斥,顿时脸上挂不住:“如何,宗主蒙难受困弱水河口,奚掌院终究耐不住,要跳出来指教我等了不成?!”
顼婳随他下山,实在不消天衢子多说,她也能猜到产生了甚么事。想必是九渊有人想强留她,而天衢子与之定见相左。他又护她下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