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佳骏扳过她的脸,问出的题目让淼淼差点吐血身亡,“如何合二为一?”
这天傍晚,蔡志鑫对峙要出院。陈诺先把他送回蔡家后,又载着淼淼回蔷薇小屋给两尊菩萨做饭。他偷偷从后视镜察看着归心似箭的淼淼,俄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:“真恋慕韩先生。”
没多久,他又跟变邪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串冰糖葫芦,低眉耷眼地认错:“姐姐,我前两天有点不乖。你别活力了,好吗?”
蔡志鑫放动手上的碗,交来回回地看着她们,骇怪地问:“淼淼,你熟谙陈悦?”
第一次来到菜市场的韩佳骏对周遭统统充满了别致。一会儿往淼淼的菜篮放一只螃蟹,一会儿又扔了条石斑鱼,嘴里还不忘叨叨念着:这个用水煮了必然好吃,这个拿去煎必然甘旨。
“沈蜜斯,你没事吧?要不我送你去病院看下吧。”淼淼不免有点担忧。
韩佳骏嗯嗯呜呜了一会儿,终究开口了:“沈姐姐会拉好听的音乐,还会讲好多好多的笑话。但是淼淼姐姐会做好吃的给我吃。”
在客堂都能够听到韩佳骏和沈伊的笑声,淼淼越听越气。该死的韩佳骏,笑得这么高兴干甚么?
韩佳骏凑到她面前,实足一个猎奇宝宝,“然后甚么?”
“他都傻了,有甚么好恋慕的。”淼淼灵光一闪,坐直了身材,啊的一声叫了出来,“你该不会是恋慕他能够每天吃到我做的饭吧?陈诺,没想到你也是一只吃货。”
韩佳骏瞪着眼睛,鼓圆了腮帮子,也气呼呼地嚷道:“我没有!除了你,我没有碰过别的的女人!”
淼淼记得,蔡志鑫曾经提过,银鱼粥是他最悔恨的食品。但是现在,他的脸上竟弥漫着浓浓的幸运感,另有,那一抹不易发觉的淡淡的伤感。
蔡志鑫成心偶然地扫了陈悦一眼,翻开淼淼带来的保温杯,非常天然地转移了话题,“是淼淼的特长好粥啊。可惜爸吃了太多的银鱼粥。陈蜜斯的厨艺太好了,你得拜她为师。”
她闷闷不乐地给韩佳骏做了份三明治,又热了杯牛奶,听韩佳骏在一边闲扯着:“姐姐,电视上说,现在电脑可短长了,能够屁噎死。甚么叫屁噎死?”
站在门外的淼淼闻言,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。不该该的,她不该这么悲伤。但是为甚么那声“哦”就像刀子一样戳中了她的心窝里,那里痛就戳那里,还戳的又快又准又狠。
“咳咳咳――”
韩佳骏懒懒地倚在床边,单手托腮,饶有兴趣地问:“甚么叫‘做’?”
她恍然大悟,如果不是对韩佳骏用情已深的话,她不会悲伤到如此境地。
淼淼赶紧盛了一碗虾粥,递给她,谦虚请教着。
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端倪含笑地望着蔡志鑫喝银鱼粥。
她不再自欺欺人了。她,蔡淼淼,喜好上了一个傻子。
韩佳骏啃着三明治,轻飘飘地问了一句,“那我要和谁做呢?”
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二楼,停在了韩佳骏门口。门是虚掩的。淼淼透过裂缝,察看着内里的动静。
陈诺没有辩白,还是笑着,只是那笑容染上了些许的苦涩。
“……哦。”
“姐姐,我饿了。”
她揪着韩佳骏的耳朵,把他拖到地板上,气得直顿脚:“韩佳骏,你说你对得起我吗?”
沈伊摆摆手,“我吃过药了,歇息下,就好,咳咳咳――”一阵狠恶的咳嗽过后,沈伊艰巨地找回了气味,清秀的柳叶眉紧蹙着,气若游丝地说,“佳骏你陪陪我吧。”
“然后两小我的身材就合二为一了。”淼淼别过脸,梗着声音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