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玘一惊,本来徒弟的本名叫房彦铭!莫非《书法典鉴》、《乐律通辩》……都是徒弟著的?莫非徒弟是前朝龙图阁大学士?
“传!”皇上皱了皱眉,这时福贞嬷嬷来准没功德。
“皇上,那可如何成!莫非不带上臣妾吗?”
公然福贞嬷嬷出去便说,皇太后昨夜就寝不好。今夙起来就头晕得短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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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玘给吴皇后见礼,吴皇后先是一怔,复又眉开眼笑。
“甚么师弟?”皇上一脸错愕。
“嬷嬷先去回太后,朕一会就去看她。至于立太子的事,朕自有安排。”
看着皇上眼里的神采,荣玘可不想说丰园是一处粗陋的木头屋子,“丰园依水而建,清风原木非常天然,大有采菊东篱,出世桃园的神韵……特别是门前姚徒弟亲提的春联,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人道无涯奢俭由势。当真奥妙!”
一曲结束,皇上似已沉醉在琴音里,好半天赋击掌喝采。“果有房彦铭之风骨,又不失年青灵动之气……好!”
但愿这张琴能为赵伯琮争夺离太子之位更近一步。房彦铭和姚大葵都是皇上最正视的前朝重臣,皇上复国,他们虽没出任官位,暗中却也为朝庭做了很多事……
“我是在扬州徒弟的丰园家里见到师兄的,当时并不晓得他是十一殿下。”荣玘不知皇上何意,照实答话。
“伯琮拜房彦铭和姚大葵为师,荣玘也是他们的门徒。可不是师兄弟来的吗!”吴皇后笑道。明天终究借机一吐为快,为伯琮争夺太子之位增加了筹马……
“奴婢已去请过太医了,只是太后让奴婢传个话给皇上,奴婢不得不来打搅皇上……”
福贞嬷嬷应着退出去。荣玘有些手足无措,天子的家事偶然间给他听到,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。
“平身!不必拘礼,你是伯琮的师弟,本宫自当接待才是。”
“太后说早立太子晨安生,也免得朝内群臣分出派系争斗……但愿皇上尽快决计。太后身子不爽,七殿下一向在慈宁殿奉侍。单就这份孝心,众位皇子无人可比……”
“皇后娘娘驾到!”养心殿别传来寺人的传唤声。声音未落吴皇后已经出去了,“皇上,传闻太后给了您一只缠枝玉瓶,臣妾特来赏识赏识……”吴皇后边走边说,明显她是养心殿的常客,出入自在,非普通嫔妃可比。
“皇上筹算如何做?依臣妾看,伯玖心机阴柔,不堪大任……”
皇上笑了,他当然晓得皇后是属意赵伯琮做太子的,而皇太后属意赵伯玖做太子。太后明天差福贞嬷嬷过来,较着是来逼皇上就范的……
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人道无涯奢俭由势。”皇上听荣玘这么一说,更加神驰了,对房彦铭和姚大葵的仙踪侠影起了回想。皇上拍了拍桌子,“待我诸事放下,便可浪荡江湖,也来一个奢俭由势。”
“……的确有几分眼熟,好似在哪见过……”荣玘恭敬地回道。
“奴婢不敢,奴婢只是尽量复述太后原话……”
吴皇后听皇上终究松了口要立太子,不由得脸露欣喜。都说见面三分情,她亲身在皇上面前争夺赵伯琮的位置,皇上总不至于一点薄面也不给。固然皇后也晓得,皇上内心更喜好嘴甜貌俊的赵伯玖多一些……
吴皇后嘲笑一声。“福嬷嬷的意义是,就连皇上也没有伯玖这份孝心是吗?”
荣玘也未几话,一手按弦,一手拔弦,琴音似潺潺流水漫了出来……
“是不是很眼熟?”皇上指了指案上的春雷琴,笑得翘起了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