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相公去道观了?”
“不打紧,小七,费事你去状元楼跑一趟,切五斤酱牛肉,再炸一斤酥花生……今儿不分大小,没有主仆,大师都喝两杯欢畅欢畅。”荣玘给小七一锭银子。
“好,给你看,实在……”荣玘话没说完,就听屋外玖儿脆声道:“十一殿下来了!”
赵伯琮又闲话几句,便起家告别。荣玘和骆嫣一向把他送到门外,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在暗夜里,才回身回屋。
“我是想看看娇娘,她前阵子进宫了!”
厨房飘来菜香,荣玘吸了一口香气,朝荣六和杨林招招手,“荣6、杨林,你们明天就别归去了,早晨和小七挤一挤,明儿吃过午餐再归去吧。”
“如何赵伯琮连个侍卫也不带,就一小我来的?”骆嫣有些迷惑。
“没有,是路上碰到的,不过那位羽士必然是位高人,路上碰到一名病患,他手到病除,却不收钱,真是世外得道,说不定是位神仙也未可知啊!”
骆嫣摆好酒杯,朝荣玘玩皮的笑道,“相公一会可不准喝多了,万一醉了,这里连个醒酒汤都没得做。”骆嫣倒不是怕煮不了醒酒汤,他是怕荣玘喝醉误事。这两日恐怕赵伯琮就该来了……
“这是一首古曲,我在南山书院时,在藏书阁里看到的,当时感觉好就记下来了。”
“我和娘子练习了瑶池曲,现在已经圆熟了,信赖能不辱师兄的正视……”
青梅酒入口甜腻,浓度却高。骆嫣只喝了两杯,脸上就现出了几分素净桃色。“人面桃花,说的就是娘子此时的脸……”荣玘没醉,眼里却闪着醉意。
“我晓得,她现在在教习所……我也没见到她。不过明日她会到慈宁殿跳舞,到时你们姑嫂或可一叙。”赵伯琮说着端起茶杯抹开浮沫,啜了一口茶。粉饰他偶然中说出对荣娇娘的过分存眷。
在圆圈椅里坐定,玖儿提着茶壶低头给他们上了茶。骆嫣见她脸上红十足的,眼睛也似蓄了水光,泛着红意。让她归去歇着,玖儿应了一声退出铺子。
(未 完待续 ~^~。)
“哪来的神仙,相公蒙我。”骆嫣被荣玘说话的神情逗得合不拢嘴。
小七咧嘴应着,飞毛腿似地从后门出去了。
“师兄!”骆嫣唤了一声,看来赵伯玖和赵伯琮真的明和暗防了。
“师兄!”荣玘在屋檐下叫了一声,仓猝迎上去。
骆嫣哪有看不出来的事理,用心把话岔开,“那我和相公明日带着腰牌便可进宫?我要做甚么呢?”
赵伯琮在暗影里微戚的脸,漫开笑容,指着荣玘的脸说:“快从实招来,有甚么功德让师弟兴趣如此地高?”赵伯琮凑到荣玘脸旁臭了臭,又望了一眼骆嫣,长舒了一口气,“梅子酒!好酒,比那些女儿红、十里醉要清氛诱人很多,入口苦涩,醉人于无形……”
“啊!赵伯琮来了!”骆嫣和荣玘仓猝迎了出去。赵伯琮站在后院的梅树下入迷,落雪轻飘在他的额前衣衿,他似不觉,站在落日里俯视的身影成了一道风景……
“十一殿下好短长,甚么都瞒不住你!”骆嫣笑道。骆嫣怕荣玘不想和赵伯琮说因何喝酒庆贺,怕一时冷场难堪。
“我是来送这个。”赵伯琮拿出两块腰牌递给荣玘。荣玘猜疑地看着赵伯琮,“两块?”
荣六和杨林应着,猎奇地四下打量着东篱宝阁。玖儿端了一个铜锅出来,猛地瞧见这么很多人,忙说,“没想到三爷返来了,恐怕筹办的菜饭不敷……”
荣玘拉着骆嫣站到木箱边,“娘子当真要看箱子么?我现在要翻开了啊!”荣玘笑望着骆嫣,渐渐翻开了箱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