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了,一个庶出,一个嫡女。”小丫环悄声道。
仇妈妈吐了吐舌头,又反应过来,拧了小丫环的屁股,“都哑了还如何骂?”仇妈妈又伸头望着骆嫣的身影隐进了骆婵的院子,喃喃道:“倒是从没听三奶奶骂过人,这姐妹俩真是不一样!”
荣玘笑得如沐东风,“娘美,娘子美!”
骆嫣穿戴妃色直领嵌珍珠的小衫,下着一条绯色拢轻烟的纱裙,挽着江夫人款款走进戏园,如一朵红云瑰丽而轻巧。江夫人身着丁香色交领镶金边的锦裳,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轻柔高雅。宝蝶穿戴杏色撒银羽的衣裳跟在身后,玖儿、锦鸳穿戴一样的鹅黄小衫纱裙,伴在宝蝶摆布。
祝嬷嬷帮江夫人穿上骆嫣拿来的衣裳,江夫人脸上竟起了内疚,“这,这花色太年青了吧!”
骆婵见骆嫣一向沉默不语,才俄然想起骆嫣哑了,咯咯笑了起来,“说了半天,倒忘了mm现在哑了,如果那天mm就哑了多好,阿谁猪头就不会抢了我的玉环绶……”
骆嫣走到骆婵榻前,望着骆婵的眼睛笑了,“mm只是来借几身衣裳,姐姐不消起火。谨慎活力就变丑了!”
“我说吧,就连玖儿都变得脸皮这么厚了。”骆婵轻啜一口茶水,又玩弄起妃丝雪玉环绶,“你看看我这块玉环绶,配我的绯色羽裳才相得益彰,你弄一屋子红木家具放在竹屋,那真是华侈……”
骆嫣也不断步,和玖儿持续往园子里去。有小丫环过来拉了拉仇妈妈的衣袖,“现在三奶奶哑了,你说那很多话不是讨骂嘛!”
朱夫人伸长了脖子看,不由得赞道:“这才是美女如云!当比得都城美人不让一分……”
骆婵眼神一凛,放下玉环绶,“mm没学会有请才气进吗?”
骆婵卧在贵妃榻上。半闭着眼睛,摸着妃丝雪玉。柔润的手感让她感觉非常适意。
骆嫣和江夫人到戏园的时候,各院女眷和来客都已坐满了戏园的亭阁里。就连老太太都稳稳地坐在居中的亭阁中,品着香茗,吃着果子,看着戏台上罢着的红绒靠椅和金丝飘垂的红绒长桌。
骆婵从贵妃榻边的荷花弯腿红木方桌上拿起轻纱团扇。掩在嘴边,忽地笑了,“mm现在脸皮是越来越厚了,通同库房妈妈偷搬了红木家具抬去沐熙园。你如何不想想,你那几间破屋子摆上红木家具,那能搭配吗?”
骆婵和青儿忙了一早晨。才把箱子里的银子取出来一一藏好。床下暗板后,墙壁的夹层……最后几百两实在藏不下了,骆婵便装在袋中,第二天便去多宝斋花了。有钱的感受真是痛快!
花树深处一个婆子探头看到了骆嫣,小跑着出来,“给三奶奶存候!三奶奶这是要去找大奶奶呀?”婆子胖胖的脸上堆着笑。
“朱都尉夫人来了,二夫人当然要极尽凑趣,这也是道理中的事!”骆嫣能想到程夫人在朱夫人面前的寒微,只怕早晨更有好戏瞧了……
“夫人穿戴真都雅!”锦鸳鼓掌喝采,荣玘痴痴地望着江夫人,“娘,好美!”荣玘回身看到骆嫣从门外出去,冷傲地叫道:“娘子,好美!”
骆嫣点点头,沉寂似水的脸上无波无澜。仇妈妈下认识地抬手拢了拢手上镯子,她晓得骆婵和骆嫣因为一串玉环绶闹了冲突,骆嫣还来自讨败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