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,贤婿。”骆世子有些语结。“你一小我来的?”
骆嫣怔怔地看着荣玘进门。荣玘朝骆夫人和骆世子深施一礼,缓声道:“小婿见过岳父、岳母大人。”荣玘又朝宝珠姨娘施了一礼,“姨娘安好!”荣玘脸上露着东风拂面的笑。
妩儿拉着曹嬷嬷进了店铺,妩儿的担忧也烟消云散了,想想当初在后院让骆嫣细心考虑要不要嫁个傻相公孤傲孤单终老,妩儿不由莞尔,骆嫣向来都是兰质慧心,倒是他们这些浊人看不清世事……
“相公甚么时候画的这幅画?我如何不晓得呢?”
骆嫣怔了一下,忍了内心的酸楚,是呀!再过不到十天,胭脂记就会开端伸展了吧!
“傍晚时我和徒弟去染坊看新制的匾额,听染坊的徒弟说娘子和玖儿来江都了。我放心不下,就吃紧地赶了过来。还好娘子在岳丈家,我一起上还怕扑个空与娘子错过了……”
杨林抱了一个青釉卷缸出去放到八仙桌上。骆世子走畴昔细心打量,不时伸手重敲两下。嘴里不住地赞叹,“色如玉、明如镜、声如磬,这就是龙泉窑的青釉冰纹卷缸?”
(未 完待续 ~^~)
宝珠姨娘掩嘴笑道:“姑爷大老远追来难不成是怕骆嫣跑了啊!”
“我这贤婿真是好,琴棋书画样样来得。”骆世子笑得合不拢嘴。骆夫人抢白道:“你不是让他休妻,让嫣儿回家另嫁吗?”
“那得求岳父承让。”荣玘笑得东风拂面,揽着骆嫣一起上了车。马蹄哒哒,车子出了巷口已经看不见了,骆世子还站在门口不想归去。
骆世子看着画卷,难以置信地模样。好半天赋问这画真是荣玘画的?荣玘说两位徒弟稍稍点窜了几笔,还盖了印章。
骆夫人请荣玘快坐,又喊艾儿去泡茶来,“就沏骆嫣回门时带的雨前碧罗春。”骆夫人特地夸大。
“这幅画是我到丰园第一天就画的,徒弟给我裱起来,明天全当一份薄礼请岳父岳母大人笑纳。”荣玘又躬身一礼。
骆嫣这时才反应过来,忙走上前拉住荣玘问,“相公,你如何来了?”
“两位徒弟真好,我们归去得把银子还给徒弟!”骆嫣揽住荣玘,荣玘拥着骆嫣,两人一时沉醉在江南清风温暖的艳阳里……
骆世子已忘了要让荣玘休妻骆嫣的话,一口一个贤婿地和荣玘畅谈到半夜鼓响。才意犹未尽的散了回房……
“你懂甚么!这两位但是书画大师……没想到竟是贤婿的徒弟!快去摆上酒菜,我要和贤婿喝上几杯,彻夜不醉不归!”
荣玘笑着抚了抚额头,“都是徒弟教我的,阿谁卷缸也是徒弟买的……”
曹嬷嬷和妩儿目送骆嫣的车走远,曹嬷嬷还回不过神。方才荣玘有礼有节,还分外多付了曹嬷嬷十两人为。曹嬷嬷被荣玘的气度风采给惊着了。
骆世子翻开画轴,骆夫人和宝珠姨娘都凑畴昔旁观。骆嫣也猎奇地走近了看。屑金宣纸上是一幅水墨淡彩荷花图。骆嫣感觉眼熟,蓦地想起被烧了的屏风上的荷花和这幅画上的荷花很像。
“为夫甚么时候说过这混账话!这么好的半子心疼还来不及呢……”骆世子抬步进门,怪恁地看了一眼骆夫人,“我说呀,妇人就是小肚鸡肠!今后休要再说这话。看着他们伉俪恩爱敦睦,我这内心真是欢畅。从速给我预备差服,我得去县衙听差去了。”
骆世子才不强留,依依不舍地送骆嫣和荣玘到门口,一再叮嘱他们经常返来看看。骆世子要寻个机遇和荣玘下棋,必须大战三百回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