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奔近,傻黑叫声越惨烈,傻根的心跳得越快越高。傻黑绝望叫声从山洞中传来,奔上山腰,转过山道,山洞跃然于面前,只见张中达、刘利二人手指尖棍守在洞口,洞内火光熊熊,浓烟急冒。
傻黑没有理睬刘利,冲将上来张大口咬着张中达右臂,狠狠甩头,发了狂的野猪力量何其大,张中达惨叫一声,手臂被生生咬断撕离,痛得几欲晕去,傻黑甩开口中手臂,又朝他头颅一口咬下,獠牙穿透张中达脸颊,高低颚旋合,脑袋又急扭急甩起来,只几个来回,张中达便尸首分离,颈腔立即喷出热血,把躺地下的刘利喷了个正着,满头浑身都是又腥又粘的热血,可把他吓了个魂飞魄散,顾不得理睬躺在身边的哥哥死活,爬起家来往洞外急逃。傻黑野性上来,欲把仇敌全数咬死,追将上去啃咬,只可惜它獠牙上还卡挂着张中达的脑袋,追上刘利无从下口,只把他撞倒在地,来回踩踏。
不知过了多长时候,俄然一声锋利的嚎叫传来,响彻小岛,叫声中充满错愕与绝望之意,那是傻黑收回的叫声,必然是傻黑碰到了甚么伤害,平时它可不会这么叫。傻根一惊而醒,爬将起来,不顾手软脚软往小岛中部奔去。
张中达和刘利背后攻击,实是大大出乎傻根的料想以外,猝不及防,加上身材极度怠倦,竟然让他们偷袭到手。
傻根只瞧得胸口热血澎湃,不顾身材已经虚脱的劳累,大喝一声叫道:“停止,你们干甚么?”
二人不住怒骂,却没出去,反将火堆里的火燃烧。傻根胸膛伤口又长又深,鲜血泉涌,极痛中忍不住张口呼气,浓烟入肺,呛得他连连咳嗽起来,俄然面前黑影一闪,一棍长棍斜斜插入左肩,径直穿透前胸后背!
他游好长一会,预算着应当能看到岛上小山,转过身来,还是身处茫茫大海当中,那边有山头的半点影子,如是只好再游,前后看三回,都未能如愿,手脚已然灌了铅般沉重,每齐截下都要安息。游着游着,海上竟然刮起南风,一个个半人高的浪头打来,把他冲得今后退三尺。傻根心中不自不准望起来,真是屋漏又逢夜雨,自从动了离岛之心,四人一向留意风向,苦盼南风而不得,不料一落在海上往南游,南风就起,真是叫六合应,叫地天应。
傻根求生之心重燃,怠倦不堪的四肢又充满力量,他咬紧牙关奋力潜行。视野可达的间隔,陆上或许不需费甚么力量便能行至,在海中倒是艰巨了十倍,特别是顺风波而行,费九牛二虎之力前行那么些少,一个浪头过来,山尖便会消逝不见,似底子没能收缩一丝儿间隔。
傻根右手撑地渐渐今后挪。
二人突听暴喝,吓了一跳,齐齐转过身来,蓦地见到傻根站在身后,更是惊奇错愕,郑中达讪讪道:“小兄弟,本来你本身一小我返来了,害我们在海上找了半天,还觉得你撇下我们一小我走了呢。”刘利道:“对啊,根哥,我还说你不是这么不讲义气的朋友。”
如任由大浪打击,只会离岸愈来愈远,傻根只好潜水而行,实在憋不住了才暴露头来呼气。太阳垂垂降低,南风渐大,力量一点点流失,此时的傻根已然绝望,正想放弃暴露水面喘最后一口气,却见得视野可及的天涯,映入了熟谙山尖!陆地已然可望,只要对峙,仍然有一线朝气!
此时浓烟已稍淡,仇敌大抵方位可定,张刘二人急窜几步,提掍往傻根身上戳刺,傻根眼看就要丧生乱棍之下,俄然身后一声狂嗥,一物疾走而出撞向刘利,将他撞得重重翻身跌倒,本来是躲在洞里吓得簌簌颤栗的傻黑见得仆人危殆,顾不得惊骇冲出来护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