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堂角落处一张小桌旁,坐了一个矮瘦子,一个瘦高竹竿,另有一个十八九的小伙,小伙双手被反绑,脸上神情淡然,看不出喜怒哀乐,这三人正便是胖虎瘦龙与傻根。胖虎瘦龙瞧瞧掌柜与小二,瞧瞧江老板与两位少女,嘴角勾起微微嘲笑。
“你……”老头被气得说不上话来。
卢烹虎瞧了二人神情,低声道:“这两人这麽你搭台我拆台,明显是一伙的,我们脱手时须得谨慎。”张千龙点了点头。
江名爵忍不住“哼”了一声,脸现不屑之色,低声说道:“没见过就别说没有。”
那店小二牛高马大,手臂粗长,“老板、蜜斯”叫个不断,送饭送酒,极是殷勤。掌柜是个精瘦男人,他走到三人身前,低头哈腰问道:“老板,蜜斯,这酒菜可合胃口?”江老板停下碗筷,大声道:“下盐多了些,不过在这类山卡拉处所吃到这味道也算可贵,手势不错。”
傻根道:“我偏要瞧你,看你如何不客气。”二蜜斯气得神采煞白,正冲要上前,大蜜斯赶紧拉着她的手道:“芯怡,出门在外,别多惹事端。”二蜜斯江芯怡道:“但是姐姐,你未见到他一双贼眼老是盯着我们吗,如此没有规矩,莫非不该经验一下?”大姐名叫江芯月,她道:“眼睛生在人家身上,他爱瞧那儿我们又怎管得着?”伸嘴在mm耳边低声道:“他身边两人凶暴得很,别招惹他们。”江芯怡扫了一眼胖虎瘦龙,心中一凛,当即肝火尽消,坐回桌旁。
那“连灿兄”道:“仁通兄,这颗珠子确也称得上颗‘夜明珠’了,想不到贩夫走狗之徒,竟然身怀这等宝贝。”江名爵道:“发光是发光了,夜明珠的名头,却还轮不到它。”“连灿兄”道:“老兄此言差矣!你瞧此珠颗大圆润,洁白灿烂,世上那边更有胜於此珠的呢?”江名爵道:“吾兄未免少见多怪,兄弟就……”还待再说下去,江大蜜斯俄然插口道:“爹,你喝醉啦,怎地这般胡说话,快吃了饭去睡吧。”
灯火重新点上。老头对劲洋洋,大声吹嘘,说他这颗夜明珠如何贵重,如何来之不易,如何有多少达官朱紫想出高价采办,他都没舍得脱手。厅下世人脸现敬慕之色,津津有味的听著。庄稼汉听他说了一会,俄然说道:“夜明珠是夜明珠,但光芒如此微小,聊胜于无,实是无吹嘘的代价,又可见世上关于夜明珠的传说,满是夸大其辞,光照百里,实在就是胡说八道。”
傻根听了二人说话,心想:“本来他二人也在打这个江老板的主张,只怕一起上碰到的贼子都是为他三父女而来,我只是运气背,珍珠露眼成了他们的不测收成。”
庄稼汉道:“夜明珠是会发光,而你珍珠只会反光,发光和反光但是两个分歧的观点,你可要搞清楚了。”
只听那“连灿兄”与江名爵高谈阔论,说的都是些买卖场中赤手起家的轶闻。堂下那庄稼汉和卖馄饨的老头却大声吵嚷起来。两人争的是世上有没有当真会发光的夜明珠。那庄稼汉道:“什麽夜明珠光照百里,都是胡吹大气!那夜明珠也不过大点儿,光亮点儿罢了,当真能发光这麽神?”卖馄饨老头道:“你一个乡巴佬,见过多少世面了?没见过就别胡说,夜明珠就是夜明珠,若不是这儿人多,我就拿一颗让你开开眼界。”庄稼汉嚷道:“你有夜明珠?呸,去发你的清秋大梦吧!有夜明珠也不不必卖卖馄饨啦!只怕是颗光滑点的儿小石子罢了,却拿了来当宝贝,当真好笑,哈哈!”世人听着都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