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根见他气定神闲的模样,再想本身肝火缠绕,实是大大不该,便微微顿了一顿,和声静气道:“搜就揍你,不搜就放你一马。”
元伟林百生又互望一眼,双双点头,此人神情淡然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,怕是极难对于的大敌,当即各拿出兵刃,元伟使一对判官笔,林百生使软鞭,软鞭细而长,鞭末还绑有浑身尖刺的铁球。
元伟向傻根拱了拱手道:“小兄弟,好俊的技艺,叨教贵姓大名,师从何门何派?”傻根尚未从林百生凶险无耻的偷袭中回过气来,肝火冲冲回道:“我姓傻,名根,无门无派。元老兄,这位江女人的身,你还要搜吗?”
元伟心想:“这小子扮猪吃老虎,他越逞强,我便得越谨慎,可别上了他的诡当。”当下微微一笑道:“傻少侠不必自谦,请!”
傻根在其授意指导下,脑海中能记起来的招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精美,元伟只看得耳热情跳,欲罢不能。在郑安等人眼中看来,二人那边是在比拼,而是演练招式,如师父带着门徒出招,讲求弟子所学。
江湖人士不肯流露名号原也平常,元伟不再诘问,说道:“兄台你腿上不便,本来不该打搅,只是本门重宝神拳令事关严峻,不得不夺回,还请兄台恕罪。”郑安点点头,不再答话。
“哈,长江后浪推前浪,傻少侠小小年纪,不但技艺了得,脾气还直率豪放,元某已有请教之心。”元伟抱了抱拳。
元伟脸上不动声色,表示部下把林百生抬进厅内,林百生此时如一只落水狗,神情委顿,满脸羞色,站在厅中低头拨弄衣服,俄然双手食指一弹,两枚暗器激而出,一上一下,吼怒着同时扑向傻根胸口与下阴。
郑安拜师学艺,最特长的兵刃便是单刀,已深得师父马致中的真传,他使的这套刀式,名为血饮刀法,窜改奇妙,灵动绝伦,就只亏损在身子不能挪动,一刀砍出,难以持续追击。
世人听他自报姓名傻根,无不惊诧非常,忍俊不由,老雕等四位捕快那忍得住,呵呵笑出了声,在旁大声叫道:“傻根兄弟,傻大侠,傻不拉叽的傻大哥,哈哈!”元伟觉得他用心讽刺热诚本身,心下肝火渐生,脸上却不动声色,道:“本来是傻根傻少侠,幸会幸会,鄙人孤陋寡闻,不知世上另有姓傻之人,本日是增加见地了。”傻根道:“你别文绉绉东拉西扯,我问你,江女人的身你还要不要搜?”
林百生在空中无处着力,被傻根这么四两拨千斤借力狠甩,立即向厅外飞了出去,噼啪一声重重落在大雨倾盘的天井当中,顿时满身湿透,他又羞又怒又窘,忙不迭站起,但天井湿滑非常,心浮气燥中站立不稳,脚下一个打滑,又仰天一交狠狠跌倒,这一跤跌得更重,林百生躺在雨中半天爬不起来。
说完使出元伟刚才的起手招式“双鹤交颈”,向元伟攻将畴昔,有模有样,颇具神韵,元伟赞道:“使得好!”面对傻根一上一下两拳,他没如师兄谢六普通闪避,反而跨上半步,微微侧身,双臂前伸,两肘竖起内弯,分挡对方高低路来拳,压下对方二腕后,两肘徒地弹出,双拳齐攻对方胸口,这套路有个称呼唤作“担挑千斤”,傻根见仇敌双拳来势短促,斜退一步上身后压,举左手搭他右臂,右手外拨,同时左腿提膝直踢,进犯仇敌的右膝。这拳挡脚踢,既不是元伟所使过的怪招,也非偷学仿照谢六一或林百生曾经使过的招式,可说是临急而创,又可说是此式滚熟于胸,顺手拈来,连傻根本身也不清楚这招式是自创还是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