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袍男人不避不闪,待长剑来到胸前两寸之处,突地伸左手二指夹紧长剑剑尖,二指交叉,卟的一声,剑尖断开。李晴柔收回长剑,改刺小腹,男人仍然不动,双手再夹剑身,又是卟的一声,断剑再断了二寸长的一截下来。李晴柔不管不顾,抽回长剑一招”明月出平湖“,往仇敌咽喉掠去。男人重施二指断剑的绝技,半晌之间,一柄三尺长的青钢剑,被折成了七截。
“晴柔不要!”陈海燕仓猝叫唤。但女儿已被气愤哀思冲昏了脑筋,那边会听劝,手中长剑径直刺出。
“没有为甚么,没第二条路可走,快作决定,不然将你们统统人都杀光。”男人目光落在李晴柔脸上,森森道:“提早两年送你女儿去见阎王。”
男人神采渐恶,一层冰霜罩在脸上,眼中暴露凶光。
刹时冰封仇敌,这明显不是纯真武功所能达到,已然近乎妖术。
李恒远没有闭上眼睛,目光盯紧剑尖,死得不明不白,他怎会甘心?可不甘心又能如何样?
半晌,白袍男人停下啸叫,走到傻根身前,说道:“技艺不错,跟我走。”傻根望着男人两眸,缓缓摇点头,男人双眼谛视着他一会,又道:“可传你高深武功。”傻根还是摇点头。男人如遇怪物,眼神中尽是不解之意。
男人道:“你们两人,此中一人必须死。”
那男人脸上悲忿悔恨之色越来越浓,嘴角抽动,俄然仰天啸叫起来,声音高吭锋利,声浪冲得屋顶瓦片震惊,落下无数泥灰,接着瓦片坠落,砸在屋内世人头上。大家从没听过如此狂野叫声,被吓得心胆俱裂,胆小的已然逃出屋外。
男人俄然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中充满非常激烈的气愤讨厌之意。傻根心想:“此人看不得别人伉俪恩爱,只怕要狂性大发。”
再看李恒远佳耦,二人胸前后背各有一个创口,鲜血如喷泉般急涌而出,两人相互抱着搂在一起,齐齐跌倒地下抽搐,陈海燕嗟叹着叫道:“为……为……甚么?”白衣男人一脸憎厌之色,冷冷瞧着李陈二人。半晌间李恒远佳耦身下一大片血清,动静愈来愈小,没几下便转动不了。
思念刚落,男人俄然抢过白衫男人手中长剑,奸笑道:“你们都要为对方死,好得很哪,动人至深,动人至深哪!哈哈,哈哈品哈哈!那我就满足你们心愿,让你佳耦俩共赴鬼域。”手中长剑闪电般刺出两下。
在场大家看他显现了这手绝技,无不骇得脸上色变。李晴柔倒是如疯了普通,持着只余剑柄的断剑急攻,陈海燕恐怕女儿触怒这凶神,急上前把女儿拉了回。李恒远颤颤巍巍站将起来,对男人道:“这位豪杰,你……你把他们两位带走罢,我输……输得心折口……服。”男人道:“谁说我是来带他们走的,李堡主,陈女侠,现下是见证你们俩交谊之时。”
屋里李恒远的十三门徒古义此前一向没有出声,目睹得师父一家性命堪忧,俄然回身奔向门口大呼:“有刺客快……”白袍男人身形闲逛,如鬼怪普通追至身后,悄悄伸手一拍,红色浓雾刹时满盈,一会儿后白气消逝,古义已然变成一座奔驰的冰雕,只见他的口唇伸开未闭,双眼圆睁,一脸错愕惊骇的神情固结在冰封当中。
白袍男人鼓掌道:“很好,很好,李堡主公然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,任阿谁女子跟了你,都是一种荣幸。”一挥手,道:“送李堡主上路。”一名白衫男人跃到李恒远跟前,提剑欲刺。
“没有甚么,只是喜好。”那男人语气仍然没有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