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刚死,卢烹虎不去设法寻觅凶手报仇,却反而大逆不道挟制师父女儿,如此没法无义,黑云堡内必有很多人对贰心生不满,如要救解缆哥和李蜜斯,须得要获得他们帮忙。傻根微微思考一番,顾不得吃晚餐,便往城西关帝庙赶去。
傻根心想:“空着的那两个蒲团,估计是留给胖虎的两位师叔坐。”
三师叔蓝公理站起家来,说道:“十五天前,我黑云堡堡主李大师哥佳耦及师侄张千龙不幸为奸人所杀,黑云堡百余年基业被毁,我等为抓拿奸贼王大运,尽数外出,没能及时赶回庇护堡主及留在堡中的妇孺,乃至死伤数十人,实是我们黑云堡弟子永久的痛,永久的奇耻大辱,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世人个个脸显悲色,挥拳咬牙切齿齐声叫道:“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傻根心想:“那冷脸神武功如此高强,一众白衫男人也不凡手,你们当时如是在场,徒增伤亡罢了。”
“我在师父门下排行第十八,叫何杰。”
“明天午餐时候来的,等你等得不耐烦,便留下我们三人等你。
“师叔师兄战死,我却活了下来,如回到庄里,现在就算没事,今后亦难逃秋后计帐的一劫,得要尽早分开广州。”
傻根暗想:“如卢烹虎还在内里,人数必然很多,得要非常谨慎,毫不能暴露马脚。”四下打量,见大殿前庭侧右边一株荔枝,左边一株高大龙眼,两棵树苍劲矗立,高出庙顶甚多,枝叶密茂,颇可藏身其间。绕到庙前,伏在草丛中渐渐蒲伏到龙眼树下,谨慎翼翼探头,看到无人便一溜烟爬上了龙眼树上,从一根大枝干后望将下去,心中大呼:“天佑我也!”殿中全貌,尽收眼底。只见大殿里灯火亮光,坐有很多人,少说也有二百人,都是身穿黑灰打扮的黑云堡人众。
待得人声稍静,蓝公理又道:“亲眼目睹凶手杀人的,有蜜斯、史进、古义、肖棣等人,但幸存下来的史进及肖棣于危难之际,不但没有上前截杀凶手庇护堡主,还在蜜斯痛心昏倒时趁乱逃脱,留下蜜斯在熊熊烈火当中自生自灭,他们自知罪孽深重,没有尽到护主护堡的职责,便远走高飞想一走了之,兄弟们,对如许贪恐怕死的家伙,你们说要如何办?”
“那你们的总部设在那儿,如果他们已经分开关帝庙,会上那儿?”
“如果抓不返来如何办?”
傻根又问了些事,最后道:“看在你分歧意矮冬瓜做法的份上,饶你一条小命,这事过后,你筹算如何办?”
傻根替他接回击骨,简朴包裹足上伤口,说道:“那快走吧。”何杰道:“多谢兄弟,兄弟大恩大德,何杰铭记于心。”说完一瘸一拐分开。
“是的,是的,我们有些师兄弟并分歧意大师哥的做法,只是碍于他是大师兄,不得不听,他如许做,便是叛变了师父,属欺师灭祖的逆举。”男人越说越激愤。
“去你奶奶的。”傻根又一脚踩在男人腹部,骂道:“你一门心机惟我去送命!踩死你。”那男人痛苦大呼:“不是的不是的,大侠请饶命,我是想你把蜜斯救返来。”傻根把脚拿开,问道:“想我把李蜜斯救返来?”
“那你如何又听令于他?”
“抓杜发和李蜜斯是甚么时候的事?”
这些人均朝西而坐,是以他爬上龙眼树,竟然无人知觉。殿中放着五个蒲团,虚座以待,显在等甚么人到来,殿中虽聚了二百多人,却无半点声气,暗想:“黑云堡猝逢大劫,堡主佳耦双双罹难,二门徒张千龙估计也难幸免,总部毁于火海,几可说是没顶之灾,但门人仍这般整齐有律。看来李恒远率众授徒,规法实极松散。”大殿居中有一尊关公戎装坐像,面向东南,双目圆睁,不怒自威。摆布是关平和周仓,一个捧印,一个执刀,神态威武。摆布配以印楼、刀楼,气势澎湃,自成格式。在蜡烛的晖映下,显得格外端庄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