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，张震俄然感觉一股热流从心口涌向脑海，像是平空生出了一股力量。这股力量并不是切实在实感化于身材的，他胸前和腰间的新伤还在流血，他腿上的旧伤也仍然拉扯着他的行动，但他又清楚能感遭到那股力量的存在。张震没法描述那种感受，只感觉脑海一片腐败，连带着指尖都微微有些颤抖。
关于灭亡，很早之前，他就想过这个题目。他见多了灭亡，并且他本身也很多次跟灭亡擦肩而过，身材上的，精力上的，像是阎王爷在他脚踝上系了一根锁链，盘桓在两个天下的边沿。
张震闭上眼猛吸了口气，然后展开眼睛，厉声道：“我说了，你别动她！毒蛇！”
张震看了黑衣人半晌，泄了气，语气多了几分悲怆：“我是在求你。”
张震闭上了眼。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黑衣人又仰天笑了起来，继而将张震高低看了看，道：“你凶巴巴的，吓人的很，可不像是在求我？”
黑衣人又笑了一会儿，看了看那铜徽，直起腰来，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一股热血涌上了脑海，又减退下去，像是胸口沸腾的那团气。
“这么说……是苍鹰了。”张震顺着黑衣人的话说道。
“哦？老头子？”黑衣人短剑仍逼在张震脖子上，他身材向中间歪了歪，仿佛斜视了张震半晌，用戏谑的口气道：“你感觉老头子会杀你？嘿嘿，我还觉得你对老头子尊敬的很，没想到也是脸皮上的工夫，你肚子里的谨慎思也很多啊！”
“你感觉会是谁？”黑衣人听到这句话，像是来了点兴趣，没有再急着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