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老头点了点头,眉头皱起,神采阴晴不定,不知在想甚么。
“你去把他找来,我们有些事情要问问他。”张震道。
张震有所发觉,问道:“如何?有甚么不当?”
杨班头跟张震第一反应差未几,也是一副惊诧的模样,道:“怎……如何是你?你……不是……”
站在门口,一股古朴厚重的年代感劈面而来。
赵管家想要生机,张震已经嘲笑一声,直接推开了小伴计,疾步到后堂去了。
张震随即朝赵管家道,声音高了几分:“给赵磊开药方的郎中是谁?他住哪儿?”
张震想起甚么来,道:“我先前还不晓得,你竟然如此精通医理。”
约莫是看着跟常见的药材不太一样,杨班头猎奇的道:“这些东西也是药材么?”
她说着,从药材中挑出几根干草丝放在鼻端嗅了嗅,俄然又朝赵管家道:“郎中的药方可还在?”
张震拿起放药材的纸包刚想跟上,花连蕊俄然道:“你们去吧,我要回趟通禹县城。”
赵管家上前一把攥住他的前襟,沙哑着嗓子厉声道:“你们掌柜的呢?让他出来!”
辛老头被人抓住,倒没有太多惶恐失措的意义,拱了拱手,面色如常,淡淡的道:“本来是张捕头,张捕头别来无恙啊,不知闹鬼的案子查明白没有?”
杨班头吓怂了胆量,一个劲儿的赔罪报歉。
张震赵管家杨班头三人齐齐呼了口气。
“哦,好,好……你们稍等……”
张震从桌上的粗陶壶里倒了杯水来,又嫌那杯子太小,直接将壶递给赵管家。赵管家却摆手回绝了,神情悲壮。
张震拍了拍赵管家的肩膀表示他沉着,赵管家推搡了小伴计一把,还是松开了手,眼神里仍带着极大的气愤。
赵管家身子一震,扭头看了看躺在竹床上兀自昏倒的赵磊,神采又变得悲切愤激。也不等张震递,直接从他手里夺了茶壶,猛灌了一大口,又咽了两口唾沫,虽嗓子沙哑却很用力的朝张震道:“你跟我来,我带你找阿谁药房掌柜的去!”说罢抬脚就往门外走。
他神情里已经没有了当初为儿子报仇的孔殷,取而代之的是规矩式的机器。
小伴计约莫是没见过这等阵仗,人都吓傻了,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,只扯着赵管家的胳膊想要摆脱。
赵管家看来也是个虑事全面的人,闻言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张药方交给花连蕊。花连蕊接过来扫了一眼,捏着几根干草丝对赵管家很严厉的道:“这些东西是那里来的?”
就在这时,赵管家和杨班头也赶了过来。
张震疑道:“你儿子?你儿子不是被……”
赵管家有些茫然的道:“我拿着药方到药房抓药,药房的掌柜就把这些包好了给我的。”
“我一个朋友。”
“药,小韶子。”张震道。
看来赵管家对赵磊确切珍惜有加,他听了花连蕊的话想去找药,又不忍心将自家少爷放到地上,一时有些摆布难堪。
张震急跑两步,一把抓住他的后袍,厉声道:“想跑!你还……嗯?”
“幻觉?”张震心中一动,脱口道:“你意义是说,赵磊看到鬼,是服用了这味药材产生幻觉而至?”
花连蕊见状,冷冷的道:“如何?你想以死明志么?去吧。我等着看暗害赵磊的凶手在你俩的坟头上把脸都笑出花来。”
花连蕊捏了一些在手上,细心看了看纸包里的药材,道:“安神药分为重镇安神和养心安神两类。前者为质地沉重的矿石类物质,如朱砂、虎魄、磁石等,多用于心悸失眠、惊痫发疯、烦躁易怒等阳气躁动、心神不安之症。赵磊的病是受鬼怪滋扰导致,郎中给开这些药没有开错,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