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紧的,只要丁寻哥不打仗就行,阿姨满身都是毒,她不怕……”
她的声音很轻,但说得非常清楚。
“外公,我想过了,就算不喂我妈吃这药,我妈也……”
“真是如许?”三贵还不放心。
叶承坤抱着女儿喃喃地提及她小时候的事。
不知是三贵的哭声起到了感化,还是喂下去的药产生了反应,叶雅心的喉咙里收回悄悄的感喟声。
丁寻赶紧畴昔帮手,祖孙二人渐渐地把叶雅心扶着躺好,改上被子。
终归是要面对那天,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,万一真就诊好了呢?
她再也节制不住本身,这几天她真正地体味到了这一家人的不易。
只不过他面对的是一个存亡未知的女儿,和一个活生生站在本身面前的有担负、有胆识的外孙。
她吃力地抬起手,朝叶承坤脸上拂去。
“哦……”她不再说话,眼睛看着天花板,苦衷全写在脸上。
“妈,您想起我和外公是谁了吗?”丁寻摸索道。
叶承坤在无声地堕泪,叶雅心此时完整展开了眼睛,直盯着父亲的脸看了又看。
然后他把瓶口对着母亲的唇渐渐地倒了出来。
梅凤把药瓶子交给他,走到床头边把叶雅心的上半身抱了起来,丁寻忙在母亲后背塞入一个靠枕。
丁寻用另一只手擦着眼睛,一手还托着药瓶。
好久,眼圈儿通红的白叟才松开女儿。
“你是小寻,您是我……爸。”
丁寻朝三贵一瞪眼:“三贵,听哥的,你让开!”
“你帮我扶着我妈,我来喂我妈吃药。”
“呼……”叶雅心微微伸开了嘴,吐出一口气。
“雅心,你饿了吧?爸给你烧点好吃的去?”
梅凤把三贵拉出去,关上房门,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代人。
梅凤则不哭了,目不转睛地盯着叶雅心的脸看。
他决然地回身走向床头柜,梅凤惊奇地问:“你要做啥?”
“小寻,这……这能行吗?”
“是是,我是你爸!”叶承坤终究信赖女儿是真的醒过来了。
“好了,你扶着我妈坐,我来喂她。”
叶老爷子冲动得站在床尾冲女儿轻声喊:“雅心呀,你儿子采来药救你了,你可必然要醒过来呀,爸等你醒来……”
“雅心……”
“你们听到了吗?外公您闻声了吗?我妈在动!”丁寻失态大喊。
“哥,万一这药并不能治好我大妈,我大妈就……”
丁寻严峻地看着母亲:“妈,我在这儿,你展开眼睛看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