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伍仍然对着望远镜看,俄然大喊起来。
陈耀轩和丁寻的小艇冲到姚瑶身边,丁寻跳下小艇,从水中抱起浑身已经湿透的姚瑶。
他们把姚瑶放在船面上,唐伍自告奋勇实施抢救。
但是那名女子高举的双手所做的求救信号却很较着。
他有力地放下望远镜,哀痛地转头看着船的火线,思路又飞到当年和姚瑶在水牛坪时的景象。
身后的海盗见有小艇驶来,立即拔腿就跑。
但因为莱旺岛上的土黏性极强,抹在脸上的时候也太久,不是随便一泡水就能洗净。
“丁寻,人如何了?另有气儿吗?”
一艘货轮罢了,有甚么不能的?
“陈耀轩!陈总!船上有没有小艇?”
“那是我们的兄弟,他对她做甚么了?”
但是这么不顾死活从突入海中,欲走向深海的,他们几近没碰到过。
“兄弟,那是昨晚在岛上捡的,老迈说让她来船上给我们做饭。”
他冲到船头,夺过望远镜看去。
天旋地转起来,她站立不稳,头往前一栽,整小我扑向海里。
“不不,头儿,那是非国一家亚裔公司的商务船,那家公司受非国国王和军方庇护,惹不得。”
他重新拿起望远镜,只见那女子身后追她的海盗没有再追,只在岸上冲她比划叫唤。
陈耀轩正在操纵船舵,闻声喊声当即把事情交给一名海员。
……
“快,你看看,那女人要做甚么?”
刚才在中年海盗这儿丢的那么一丢丢面子,总得在小喽啰们身上找补返来。
“头儿你看,那艘船的船身色彩是橙色和绿色的斜条纹,这是那家亚裔公司的特性,你再看船上的旗号。”
“有气儿,身子还热乎着,只是晕倒!”
对于挟制、绑架、抓了又杀、长得好的糟蹋了再抛到海里,他们已经是习觉得常。
唐伍也感觉诧异,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如何会跑到这么悠远的海岛来。
“你们,好好学学,不能自觉当海盗。”
“那不是游轮,那是……”
“你不是非国人?”丁寻感觉奇特。
用海盗头子的话说:打谁都不能打各国官方的人,不然将引火烧身。
丁寻立即进到舱内倒了一杯热水出来,一只手扶着刚醒的女人坐在船面上。
“那船来这片海疆做甚么呢?”
海盗头子自傲地说。
她更加奋力地挥动着胳膊大喊:“救救我!救救我们……”
“好!多亏有你在船上。”
对于他这个兼职风海军来讲,对于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”了解得更加深切。
不管他处于多么哀思欲绝的环境之下,热情肠却永久不冷。
“丁寻,快,那女子正在朝海里走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