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上君子,说甚么堂堂正正,的确不害臊!
“你……”含月分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男是女,但胸前被塞东西,不管性别,都有种被侵-犯了的感受,宽裕之余,非常愤恚。
上半身下沉几寸,正红色的面纱在含月下巴处、似触非触地飘零,夜鸢问她:“你这是做甚么好梦了,竟然睡得这么沉?”停顿斯须,眉头上挑、眉尾耷落,作无辜状续道:“我在这儿站着等你大半天,你一点醒的苗头都没有,没体例,只能捂嘴,看能不能把你憋醒。”站了大半天如许的说辞,虽有夸大的成分,但他在这屋内待的时候确也不短。
夜鸢腾出右手,竖起食指和中指,“我有两个题目要问你。”
夜鸢左手指指侧旁熟睡的许娘,又拿到嘴前比了个“小声点”的手势,缓缓点头,表示她不要吵醒同床之人。
你究竟是男是女?本想这么问,但猜想对方不会照实相告,并且也不解被塞了胸的气。含月哼一声,突地抬起左手,咻地朝夜鸢胸前摸去。后者明显技高一筹,她还没触到衣服,就又被擒住了手腕。
夜鸢再也憋不住了,仰天大笑,很久才缓过劲来,问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万一我是男的,不管你摸我,还是我摸你,亏损的不都是你吗?”
没等她问完,夜鸢屈膝纵身,悄悄一跃,从先前留下的瓦洞当中,跳出房间,“嗒”一声细响,落到了房顶上。两小我的重量,承在夜鸢一双脚上,停在房顶陈腐的瓦片上时,竟然只收回了细不成闻的轻响。
夜鸢手上微一用力,将怀里人的腰挟制得更紧,发觉到她先是像被蛰了似的、背脊一悚,接着放弃了挣扎、气呼呼地瞪他,这才悠悠回道:“起首,我是个悍贼,行动时候一向都在半夜,并不是用心想骚扰你才安排到这么晚的;其次,我若不捉紧点,你如果趁机溜掉、跑远了,以你的轻功,也够我吃力追一阵的了。”
想想也是,第一雅盗失了手,输给的还是吃官饭混薪饷的县城捕头,传出去仿佛确切不好听;还不如对外宣称,输给了她如许的奥秘知名氏,起码还能给存眷夜鸢的人们留个念想,誊写一段江湖异闻。
“干吗?”夜鸢反问得一脸安然。
“商定?”含月莫名其妙:我甚么时候和你有过商定?
夜鸢侧头想了想,恍然道:“你是问我如何会在这里吗?”问完也不等含月答复,指了指上方屋顶,笑道:“我当然是从上面堂堂正正出去找你的。”
嘴上刚如释重负,却堕入另一种更加难堪的处境中。含月惊呼抗议:“你――?”到底想干甚么?
含月现在偶然给他高超的轻功点赞,摆布扭动肩膀,一边试图摆脱桎梏,一边忿然抗议道:“你如果有事找我,就好好说话。为甚么要大半夜地、偷偷摸摸潜进我家,还要如许强行箍住我?”
月光下,两根纤长的手指,既有女性白净细嫩的特性,又似男性指节般凸起清楚。含月望去,迷惑地“嗯?”了一声。
“如果你真的是男人,顶着风雅之士的名头,却占一个小丫头的便宜,那我便瞧不起你!”含月气鼓鼓的嘟起脸来,黑瞳因愠怒泛出灼灼亮光,一闪一闪,毫无威慑力,反而更显娇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