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,两边已是十几个来回。常斌的六路四十九式“烧火棍法”迅猛非常,击时如线,舞时如环,抡时如山,扫时如风,我则以一十四式“惊涛剑法”相迎,进如惊涛怒,退如碧波柔,恰是刚柔并济,攻防有序。
常斌大呼一声:“小七兄弟,请!”左手提着熟铜棍,顺势将棍跺在面前的石板上,铜棍直入石板,整块石板已是从中裂开。我解开首上斗笠的绳结,顺手把斗笠扔了出去。向四周拱手道:“哪位借剑一用。”一边佩剑的王府侍卫拔出长剑,朝我甩了过来。我接在手中,见是熟谙的姓张的王府侍卫,忙抱拳道:“多谢张大哥了。”张姓侍卫赶紧回礼道:“不敢!不敢!”
我转头面对常斌,右手一抖,剑尖一颤,一朵剑花闪出,道:“常大哥,请!”
常斌神采变得有些昌大,道:“小七兄弟,临行前,王爷叮咛了,只要你交出身上之物,并与我回京说清楚这件事情,王爷包管小七兄弟您的生命安然。小七兄弟,你和小四蜜斯是王爷和我常斌的拯救仇人,不管你是为了甚么目标,终归是救了王爷和我们兄弟。我常斌好歹还是一个响铛铛的男人,不管如何也不敢与小七兄弟脱手啊!”
转眼已是持续七点,常斌棍式已老,棍力更是刚竭未起之时,我已是一招踏波逐浪,跳到常斌棍身上,左脚一踩,剑尖已是到了常斌面前。常斌大喝一声“起”,手执棍尾,待棍头着地,已是双手用力上举,棍身举高,我的剑尖已是落空。
“怎讲?”
常斌说完,对着中间世人道:“你们都让开!让我常斌先来领教领教小七兄弟的高招。”世人依言退开,让出一块空位。
文书上写着:案犯玄四(玄七),潜入镇北王爷府,盗窃重宝。今刑部发文缉拿,有擒拿者赏银万两,提报线索者赏银千两。凡窝藏、通风报信者与犯人同罪。
我见常斌说得朴拙,心下也甚是打动。但有些事并不是光有打动便能够的。
又是几十个来回畴昔,常斌见久攻不下,俄然兵行险着,脱手将铜棍甩了出来,铜棍扭转如风,转眼已到面前。常斌则快步跟进,握拳直击我的胸口。这下倒有些猝不及防,我仓猝中上半身向我仰去,闪过甚上扭转的铜棍,双脚更是连环踢出,落在常斌拳上。
常斌拳头突变成抓,向我脚踝抓来。我身子空中,难以借力,只得剑尖落地一弹,顺势身子一扭,堪堪躲过常斌双手。常斌见奇招并未见效,已是借势往前追去,一把抓住尚在空中扭转的铜棍,回身面对着我,却并不脱手。
走到镇中的广场,只见广场上的布告栏上贴着两张布告,围着几小我正看着。远远看到头像却恰是我与玄四。我故作随便的走到人群后,却见布告公然是海捕文书,上面盖着刑部鲜红的大印。
这时,四周已经围了很多看热烈的人,见有人要脱手,怯懦的已是从速开溜,胆小些的也被官兵摈除着,退开了一些。
常斌不再说话,棍交右手,直向我的面门点来,倒是一招少林“烧火棍法”中的右点棍。我待棍到眉前,侧步一让,顺手使出武夷剑派的“惊涛剑法”第三式惊涛拍岸,剑身已是拍在铜棍上,一触即收,铜棍稍偏,从我的耳边而过,棍风凌面。
我转成分开布告栏,刚走几步,却闻声一个熟谙的声声响起:“小七兄弟!”我只当没有闻声,持续低着头往前走。街边的茶馆上倒是跳下了七八条男人,将我围在中间。“小七兄弟,莫非你不想再见到常大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