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籍向刘从德道:“刘大人,下官此次的推断,不晓得你可有质疑吗?”
“那你们在竹歌楼旁做甚么?”庞籍诘问。
刘从德咳嗽一声,说道:“当然是在竹歌楼后才熟谙的。”他这么说,只想增加证词的可托程度。五人均是点头道:“刘大人说的对,当然是竹歌楼后才熟谙。”
五人面面相觑,隐有惧意。刘从德嘲笑道:“庞籍,你这是威胁他们吗?你莫非以为,这几人是我找来诬告狄青的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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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们有甚么来由,在近一个时候内还在竹歌楼附近盘桓,迟迟不去?马公子是因为要和狄青讲些事理,这才不拜别。但是你和羊对劲呢,又为了甚么?你们被马公子呵叱,却在竹歌楼四周并不拜别,但是心胸不满,想对马公子抨击?”
羊对劲接道:“当然是至心知己,我们有感于马公子的仁义,这才前嫌尽弃,成为知己。不想狄青丧芥蒂狂,竟然连马公子如许的人都害,实在是罪大恶极。”
庞籍笑容更重,为莫非:“刘大人没有题目了,我倒有题目了。”刘从德心头一跳,只见庞籍从桌案上拿起几本账簿,不由迷惑不解。庞籍淡淡道:“这是下官这几日从太白居、喜来乐、会仙楼等地取来的记录……”
刘从德毕竟还是有些急智,一番解释,几近连本身都信了。
庞籍对程琳道:“府尹大人,如果他们真的是知心朋友,那证词采取的时候,倒是要酌情措置,以防他们被友情蒙蔽,做出倒霉本案的证词。”
庞籍道:“马公子公然好客,在这几家酒楼都留下了萍踪,当然都是旁人宴客了……”双眸从朱大常等人脸上扫过,见这些人已面色如土,庞籍缓缓道:“而宴客的人,就是眼下的朱大常、羊对劲、东来顺等人。按照记录,马公子和朱大常这些人本来私交甚密,如果有人不信,酒楼老板已在堂后待召,无妨提来一问。”
庞籍点头道:“府尹大人说的极是。那现在我把事情重说一遍,朱大常等人和马中立从未见过,厥后在竹歌楼内,朱大常和羊对劲口出妄言,欺侮张妙歌,马中立挺身而出,将朱、羊二人喝退。朱、羊二人迷途知返,幡然觉悟,这才在楼劣等待马公子。马公子大人大量,接管二人的报歉,又和这二人交友成朋友,这时候东来顺、文成、古慎行三人正巧路过……他们若不是和马公子之前见过,想必是看马公子义薄云天,至心倾慕,这才也交友成了朋友?”
庞籍神采一沉,“现在才信,只怕晚了吧?”将账簿奉到程琳的案前,庞籍回身面对朱大常等人,愁眉不展道:“方才我一问再问,你等均说从未熟谙、交友过马公子,但究竟申明,你等与马中立早是朋友。你等决计坦白此事,所为何来?”
庞籍浅笑道:“你和羊对劲,另有东来顺几人,是在竹歌楼后才结识了马公子?”
程琳又望了眼庞籍,说道:“庞推官,你又有甚么结论呢?”
朱大常等人惶恐难安,庞籍已向程琳建议道:“府尹大人,经下官扣问,朱大常等人所言第一句就错,实在难以让人信赖他们以后的谈吐。还请府尹大人严查这五人的企图,若真的有诬告之行,还请大人严惩,以儆效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