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遵盯着他道:“你跟着我去杀弥勒佛,不晓得你敢不敢?”见狄青很久不答,郭遵叹口气道:“本来你是没胆。”
谷中四周燃着熊熊篝火,弥勒佛前更燃起一堆大火,烟尘滚滚,直冲云霄。
郭遵不答,换了百姓衣服,弃马向西走去,狄青效仿跟从,见郭遵此次慎重其事,也不免心中惴惴。
狄青见郭遵批示若定,很有大将之风,不由敬佩非常。他晓得郭遵武功极高,当初如果平局而战,狄青绝对不会是棍子的敌手,可郭遵只是两招就擒住了棍子,技艺高强可见一斑。
狄青暗自好笑,心道这些人用心假装鬼气森森,却也有个最大的缺点,那就是相互之间只看面具和令牌,倒让郭遵有隙可乘。郭遵艺高人胆小,抓住了这点缝隙,等闲地混了出去,真可谓胆小心细。
郭遵早就将白壁岭的地形熟谙得七七八八,叮咛起来井井有条,此次众禁军的首要任务是扼住要道,乘机混入信徒当中,制造混乱,捕杀逆党,而郭遵的任务倒是简朴了然,杀了弥勒佛!
狄青非常猎奇,不晓得叶知秋是甚么来头,竟然让远在汾州的弥勒教徒也有些惧意。郭遵道:“我也不清楚,但只怕他们要粉碎佛主祭月一事,你快带我前去禀告天王,让佛主谨慎。”
第二日凌晨,郭遵按兵不动,命世人持续歇息。众禁军凛然顺从,狄青倒是拿出新发下的刀,比比划划。白日转眼即过,邻近傍晚的时候,有个百姓装束的人摸到这里,狄青认出那人就是招兵的阿谁瘦子,叫做赵律。赵律低声对郭遵说了几句,郭遵点点头,喝道:“筹办解缆。”
众禁军早就憋着一股劲,闻言纷繁跃起。郭遵号令世人五人一队,换上百姓所穿的衣服,然后将早就筹办好的舆图展开,对世人叮咛此主要做的事情。
这时候月色清冷,清风拂人,狄青到了飞龙坳之前,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。他只觉得这里极其偏僻,能到这里的均是弥勒教的领袖人物,不想谷中竟然密密麻麻的跪满了百姓,足有近千人。统统人都是沉寂无声,神采虔诚,百姓火线高台上,有一莲花台座,台座上端坐着一尊金佛,笑口常开。
金佛中间端坐着四小我物,均戴着天神一样的面具。
这四人持蛇、背剑、操刀、负伞,不恰是弥勒佛座下的四大护法?也就是广目、增加、持国和多闻四大天王!
一人从树后转出,亦是戴着狰狞的鬼面具,惊呼道:“叶知秋来了?他如何会到这里?”
最后一人肩上斜倚着一把长柄大伞,看伞尖锋锐,竟是精铁打造。他身着绿衣,面具带着分浅笑。
石后转出两人道:“你们是哪个天王的部下,如何……从这里出没?”那两人都是一身黑衣,脸上带个狰狞的面具,夜幕森森下,让民气生寒意。一人俄然伸手指道:“你是谁?”他话音未落,郭遵已如豹子般窜畴昔,一掌切在那人的喉间,那人喝声陡止。别的一人大惊,才要吹叫子报警,不想郭遵手掌一拍,那人‘咕咚’一声,竟然把叫子吃了出来,郭遵再一翻腕,葵扇般的大手已抓住那人的脑袋,用力一拧,就将那人的颈骨扭断。
本来每到月圆之夜,弥勒教徒遵还是例,都要停止祭月典礼。眼下弥勒教因被朝廷重视,纷繁销声匿迹,可得知郭遵已拜别,当即决定在白壁岭的飞龙坳停止祭月。
狄青接过令牌挂在腰上,问道:“郭大人如何对这里这般熟谙?”他开端还觉得拜弥勒教的不过是一些百姓流民,可见对方构造森然,绝非平常的百姓,不免骇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