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一没有答复,而是拉着他走到桌椅边坐下来,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,问他,“你要如何报仇?对于骆文承,还是对于你妈妈?”
韦一伸手敲敲他的额头,笑了笑,“你去吧,不消担忧我。”
“他是郎家的孩子,我没说错吧?”
骆文瑞坐在这个角度,樊墨看不到他,可骆文瑞却能清楚看清他,他看着劈面青年惨白的嘴角,内心一疼,脱口而出,“你……你又受伤了吗?”
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,韦一抱着目光直愣的少年,终因而轻叹一声,伸手悄悄摸了摸他的头发。
骆文瑞就那么被他愣愣拉回了本身的房间,直到韦一关上了门也仍旧生硬地站着。他像是完整不会思虑了似的,瞳孔里一丝亮光都没有,面色惨白得像个鬼,韦一站在他面前看了一会儿,内心跟着疼起来,握住他的手掌只得用力捏紧了,心疼地说,“想哭就哭吧,不消忍着。”
樊墨深吸口气,没说话,只抬手悄悄抚摩他的后脑,叹了一声。
“瑞瑞,”韦一压下声音,在他耳边轻声哄他,“和我回房间,小点声,别让他们听到。”
“当然能够!”樊墨急声道,“你现在就来,要不要我派保护去接你?”
韦一伸手抱住少年不断颤抖的身材,那一声声的爸爸像是刀尖似的戳痛着他的神经。
话没说完,下巴俄然被捉起来,而后两片温热却颤抖的唇紧紧贴在了他的唇上。骆文瑞蓦地一僵,愣愣看着樊墨近在天涯的紧闭双眸的脸,呆了好久,眼泪再次不由自主地涌出来,顺着流淌进两人交缠的唇齿间。
他原觉得骆文瑞是骆文承的儿子,猜想那男人再狠心都不会对亲生儿子动手,以是才会一向坦白着骆文瑞,想让他没有承担地持续那么快欢愉乐地糊口下去。可现在,父子这层庇护-伞没有了,本身就不能再持续瞒着他,骆文瑞本就是没故意眼的傻乎乎的性子,不知情的环境下说不定还会被骆文承操纵,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境地,不如……就以真脸孔对他吧。
韦一冷静看他一会儿,没辩论神门,沉默地点点头。
韦一言简意赅地将两年前的本相和他们的统统行动通盘托出,最后伸手悄悄擦拭骆文瑞眼角众多的泪水,轻声道,“以是我和霍哥、六哥、小墨,另有小哥哥,这两年一向都在找机遇报仇。你也传闻了吧?现在骆阳的运营状况很不好,负债累累,都是我们联手打击的成果,之以是都瞒着你,也是为了你好……”
樊墨抬起他的手,覆盖在本身的胸膛上,那边较着有绷带的陈迹,没等骆文瑞镇静地问出口,他笑着伸手抵住他的唇,柔声说,“我做的事很多,很杂,也很不洁净,连我本身都不晓得本身能活到哪一年,哪一天,乃至都不能肯定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日落,我比你设想的庞大很多,也比你以为的阿谁樊墨心狠,乃至残暴,你和我在一起,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无忧无虑、开高兴心的,你会担惊受怕,乃至越体味我,会越怕我,说不定……今后还想阔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