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斐道:“各取所需罢了,软烟罗纱的纺织与制造归他,不过我要从中抽取六分红利。”
“大嫂这药粥做得不错,糯香坚固,不但没有药的苦味,反而另有一种甜美,比起宫里太医开得那些个黑乎乎的汤药不晓得要强多少。”朱窕喝完了药粥,仍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,将碗递给一旁的奉养丫头,这才又昂首看向徐砚琪,“对了,大嫂这方剂是在哪得来的?”
据那些见过她边幅的人描述,瑶琴女人长相极其貌美,仿佛月里嫦娥,又似貂蝉转世,任谁见了都要惊为天人。
这一晚,徐砚琪如平常普通早早地梳洗一番,吹灭了房里的烛火躺在榻上歇息。
在黎王府平平平淡地过了几日,安木淳终究配出了朱斐体内之毒的解药。
徐砚琪一张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,她踌躇了一下,终究推搡着他将脸侧过一边:“你身上……另有伤呢。”
朱斐见她如此,在沉寂的月色里微微弯起唇角,垂垂闭上眼睛,悄悄感受着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甜美光阴。
见徐砚琪不信,朱窕又道:“大嫂,我说的可都是真的,这凤雀楼在全部帝都但是出了名的,内里的女子们个个都是绝色,她们卖艺不卖身,却仍然能够使帝都里的朱门公子们沉浸此中。
徐砚琪凝眉想了想:“好似是听过,这不是朝廷特质的丝绸吗,传闻有上百种质料纺织而成,软烟罗纱轻浮如蝉翼,如烟似雾,阳光下映照出五彩华光,女子穿上它便如婷婷立于袅袅仙雾当中,仿佛仙子。
徐砚琪却早已是目瞪口呆:“五千两,你哪来那么多银子?怀宁侯府再如何有钱也不会拿出五千两银子供她随便耍玩的!”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家,即使那瑶琴女人再驰名,也不该引发她一个女孩子的兴趣啊。
因为它的罕见和奥秘,这软烟罗纱的制造秘方和质料,更是天下商贾求而不得的东西。
不过,这软烟罗纱的质料极其可贵,除了朝廷以外并不为世人所知。因其一年方产出一件,代价高贵非常。”
她急的坐在床沿上拉住她诘问:“你和那安公子究竟是有甚么过节,好端端的,他下毒害你做甚么?”
说是歇息,可朱斐还未返来,她又那里睡得着?躺在榻上展转难眠,但又怕公开里有人监督着,却也不敢起家,只得心烦意乱地在榻上翻来覆去。
厥后许是太累了,这才垂垂平复下来,迷含混糊地似要睡去。
但是在这紧急的关头,向来身子骨结实的朱窕倒是不谨慎传染了风寒。本来爱疯爱玩儿的她却不得不躲在本身的小院子里养病。
望着怀里一脸娇羞的女子,朱斐死力敛去眸中燃起的欲.火,俯身在她额上落下悄悄一吻,揉了揉她的发丝,语气中尽是宠溺:“你可真是磨人的小妖精。”
徐砚琪所说的安公子恰是给朱斐治病的安木淳。前段日子为了便利给朱斐治伤,他以黎王殿下朋友的身份住了出去。这安木淳向来爱美人,常日里时有去烟花之地闲逛,故而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整日里寻花问柳、不学无术的风骚公子罢了。
也正因如此,安木淳在黎王府住了月余,也未曾被当今太子看在眼里。
熟谙的味道扑入鼻间,徐砚琪的认识垂垂复苏,扭头看了眼身边的朱斐,说出的话带着惺忪睡意:“返来了?”
徐砚琪听得顿觉这朱窕该是做了甚么不好的事情,想了想这才慎重点头:“好,我不奉告她们也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