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安路急眼了,还推了他一把:“你疯了吧你!”
“开门!”
这一推,也没多大力量,却把刘兆兵推的晕厥在坟坑内。
这村庄现存二十多户人家,其他都去城里打工了,白叟们说,不肯出去的都是没出息的,不敢发财的,变相来讲就是窝囊废。
“这么晚了,打个屁啊。”
蹦——
“哥,别折腾了,这都见了底了,咋还挖呢?”
刘安路也能称的上是个会玩的老鸟,可他感觉玩弄死人骨头毕竟不是一件面子的事:“六哥,我也没说咱不是兄弟啊,可——你还不如去偷呢。”
“咦咦咦咦咦……”
俄然间,刘兆兵双腿一抖,猛击了一下床板。
“那是干啥去了?下午见他还好好的。”
“安路,你说这话你不是气人么,咱俩是不是好兄弟?”
“我哪儿晓得咋了?你快过来帮着看看,他是不是累的。”
这盒子有锁头,但已经生锈了,刘兆兵抓个石头子砸两下,锁头就等闲裂开。
“你走不走?!你不走我走了啊!”
“滚犊子!你屁话真多。”他挖了几锹,有些累,拄着锹柄气喘吁吁:“我奉告你,今儿这事你可得保密,不能给我说出去,要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弟弟。财帛这东西,死人又拿不走,还不如留给活人用呢。”
阵的何老头浑身一机警,他又摸了摸对方的额头:“冰冷冰冷的,怕是发热了吧……”
刘兆兵点起烟,笑眯眯的看着兄弟:“安路,你跟玉芹的事咋样了?”
刘安路对于女人非常内疚,喜好阿谁女人都两年多了,连手都没碰过:“哥,她不让我睡,摸都不让我摸,我都思疑她是不是外头有人了。”
人放在床上,刘兆兵昏倒不醒,却也不是完整昏倒,眼睛还裂开一条裂缝,嘴角有茶青色的黏稠液。
陪葬品是不错,可这两个破东西也不值钱啊,不是金器。
刘安路劝不住他,也不劝了,六哥累了,他也帮着挖了一会儿。
何邵元给诊脉,医术不精是个费事,他就听不出脉搏。
…………
这个坟是大伯刘庆生家的,但内里不是刘庆生,是他的婆娘。村里人都晓得,刘庆生四十来岁的时候还是光棍,没技术用饭,还是个瘸子,种田都吃力,到了这个年纪,就娶了本土来的一个女人,那女人很标致,能够说长的很勾男人,可她是个三婚的女人,阿谁年代,端庄人家是瞧不上的。
这倒是希奇了,刘安路一开端还觉得是瞎迟误工夫,想不到死人真的有陪葬的东西,他猎奇的盯着这个盒子:“唉?六哥,你翻开看看呗。”
他火急敲着门——蹦蹦蹦!
刘兆兵不甘心,持续往下挖,听白叟说有值钱的东西,不成能这么倒霉。
一起上,二人喋喋不休,但走的还算快。村里的路不长,没几分钟就到了刘家祠堂,祠堂外是黑压压的芭蕉树,有很多被烧枯萎了,树下安设着三百来座坟地,一个连着一个,走路都没空档。
坟没多深,已经见了盒子,底下就很浅了。
“估摸着是,你去厨房里弄点姜汤来。”
“你们睡过没?”
从村西到村东头的坑洼泥路上,黑黢黢一片,只要刘安路和刘兆兵两个兄弟。
又一根骨头被扔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