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的辽兵迷惑道:“不是已经杀退那些宋兵了吗?莫非他们还敢前来不成?”
紧紧咬住嘴唇,罗大成强忍痛苦,将真气导入丹田当中,储存起来。模糊中,丹田充满的真气内,似有藐小电流闪过,刺得丹田内更是痛苦不堪。
在窗外,一个黑影蓦地疾扑上来,速率快速至极,健旺的身材将天空落下的雨水撞得碎珠四溅。
人群当中,空位之上,罗大成深深地低着头,粗重地喘气着,让漫天大雨,浇在本身的头上、身上。
另一个辽兵吓得目瞪口呆,刚一伸开嘴,脖颈上被一支大手狠狠捏住,力道之大,几近将他的颈骨当场拧断。
军令如山,未几时,便已见了结果。
村寨入口处,两个辽兵挤在了望塔上,头上的雨水不住地从塔顶裂缝中落下,将两小我浇得垂垂半身水湿。
天空中,乌云翻滚处,雷霆乍现,轰鸣不断。闪电扯破长空,化为道道光芒,映照六合,让营中一众被雨水浇得浑身湿透的兵士,尽都胆战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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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通一声,他被按倒在空中上。一柄染血的钢刀随之压在他脖颈上面,在他的面前,看到了一张漂亮粗暴的面庞,充满了悲忿暴怒,冷冷地狞视着他,眼中顷刻现出沸腾的杀机。
营地当中,无数兵士挤在一起,当中空出了一块,成一个圆形,罗大成站在中间处,以刀拄地,狠恶地喘气着;而四周倒是多量弓箭手,拉开长弓对准了他,箭矢如林,尖端处寒光闪动。
在人群当中,罗大成单独立于帐前空位之上,低头以刀拄地,面泛痛苦之色,高大身躯,亦在微微颤抖。
体内真气在经脉中四周乱窜,在雨水激打下,本已滚烫的身材垂垂冷却,经脉中真气运转愈发澎湃,垂垂凝集成为一股极强的真气,在经脉中澎湃彭湃奔腾不息。
好久以后,方才看到罗大成缓缓直起家子,手中提着钢刀,用迟缓的行动,回身向营门走去。
暴雨当中,远处的风景都变得一片恍惚,让人看不清楚。
雨如滂湃,转眼间,高大的身躯上便已被浇得透湿,大量水珠,顺着身材疾流而下,在身下构成浅浅的水洼。
此中一个辽兵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喃喃抱怨道:“将军又在乱下号令了……好好的虎帐不归去,为甚么要我们这三百人留在这个小村庄里?”
“谁晓得……看阿谁逃脱的高个子宋人军官的模样,好象是不甘心的模样,以是将军才命令我们这一支军在此驻扎三天,待三天后,若他还不来,我们大抵就会回营中去了。”
身材与经脉中的剧痛比之心中的痛苦,要差得极远。罗大成紧紧地咬住嘴唇,想起落在辽军手中的狄丽娘和王朝,几近便要痛苦得放声嘶吼。
“阿谁宋人军官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初级将校,就算再来,也带不了多少人。再说村庄这么小,如果留的人多,又住在那里?将军又是个自大的,就算以三百人迎击大股宋军,他也不会有半分胆怯。”
无人勇于说话,都在这一幕之下,看得呆了。便是庞克行的亲信兵士,也不敢出一声,而庞克行本人,早已因失血和惊骇而几近昏倒,被亲兵搀下去养伤,藏起来不敢再出头露面。
而他在营中这些日子,经历多番苦战,勇名甚著,大多数兵士都对罗大成极是畏敬,固然他现在一副痛苦颤抖的模样,却也无人勇于上前,摸索他的秘闻。
罗大成现在毕竟已经是副批示使的正式军官身份,被封为殿侍官职,在军中虽不是位高权重,却也比这些浅显兵士身份高了很多级。如有谁敢等闲进犯他,甚或是将他射杀当场,他日知寨穆桂英返来,说不定便要拿动手者祭刀!